“是向小姐的孩子,人挺可爱的。”
秦桃夭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说了个明白。
说完,她索性盯住齐悦的脸,眸中一片淡然。
齐悦的神色果真是掩饰不住地变了又变,抱着孩子的胳膊紧了又紧,“你私底下带孩子去见过他们了?”
秦桃夭被他的措辞弄得有点想笑,“什么叫私底下,齐悦,我的孩子我难道不能照顾好她么?”
“——向小姐说有医生给我引荐,为了满满的身体,我肯定会去。”
齐悦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表情微微懊丧,“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原本不是什么认识的人,你怎么就能这么相信她呢?”
秦桃夭反问:“这妨碍我相信她吗?我觉得并不是。”
她接下来的话让齐悦后背凉了一片,“……毕竟,我刚醒来的时候,不是也不认识你吗?我还不是相信了你?”
齐悦张张唇,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那不一样,我是你的丈夫,我自然会为你和孩子负责到底。”
“还是不想和你吵架,我的意思很明确,只要是为满满好的,我都会去尝试。”
秦桃夭把书重新捧起来,继续翻阅,“我后面可能还会继续和向小姐来往,不管你是真的介意还是什么。”
她的态度冷淡而抵抗,像是一把刀子扎进齐悦的心口。
不得不怀疑秦桃夭是知道了什么。
然而秦桃夭自己不说,齐悦又不能自乱阵脚,把一切都坦白。
最后他轻轻地放下女儿,小声说:“宝宝和妈妈玩,爸爸有点事情出去一趟。”
满满虽然不懂大人的弯弯绕绕,最后仍旧乖乖地点头答应。
齐悦直接去了向氏的办公楼找向芙。
向芙倒也没不见他,直接爽快地叫下属把齐悦放进来。
“齐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向芙露出一个从容不迫的笑。
齐悦攥紧手指,“……你去见秦桃夭,你都做了什么?”
“你这是像来兴师问罪的噢?”
向芙颇有点得趣地上下打量他一阵,“还是说,齐先生自己做贼心虚呢?”
“你到底做了什么?!”
齐悦忍不住上前一步,抬高了自己的声音。
向芙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环顾四周,“人多口杂,齐先生还是多注意下自己的形象吧……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想看看满满的眼睛有没有好起来的可能。”
说完她耸耸肩,“你作为满满的父亲,难道不应该是感谢我吗?”
齐悦的心随着向芙的这句话落下,彻底地安宁下来,“你真的只是想给孩子看病?”
还好还好,秦桃夭什么都不晓得。
他们也没有猜测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谁。
向芙指指自己,“我又不是傻子,虽然我很想告诉秦桃夭真相,但是相较于相信我,她更容易把我当成疯子吧。”
人的本性就是抗拒改变的。
更何况,于秦桃夭来说,简直是翻覆人生的改变。
说不定听完直接情绪崩溃。
“你最好是这样。”
不过齐悦也并不会因为她的做法而感谢。
毕竟,向、宋两家,就是他永恒的敌人。
“齐先生,你未免有点搞笑了。”
向芙瞥了瞥他警惕的面容,“难道最先使用卑鄙手段的不是你?怎么反过来还要担心我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