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的男人,容色很陌生。
秦桃夭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即便是没有任何印象,她也直觉这个人不是一个好人。
眼神间的恶意,几乎要漫溢了出来。
如果云若檀给她的感觉是暗地里窥伺的蛇,这个人更像是滑溜溜黏腻的水蛭,扎在皮肉之下就要拼命的吸血,死都不会松口。
“你、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秦桃夭的问题一连串的蹦出来。
对面的男人露出微微错愕的神情,接着阴测测的笑起来,“有趣……你不认识我了?真的还是假的?”
秦桃夭努力克制着不豫,避免爆发更危急的冲突,“我不认识你,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没想动她说完这句话后,对面竟然爆发出了一声大笑。
好像这真的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女儿没事,不过就是哭得太烦人了,听得我头都要炸了,所以给她喂了一点镇静剂。”
男子从容地说出他做的事,好像这和吃饭喝水一样日常。
秦桃夭的火差点就彻底忍不住了,她的女儿还那么小,怎么能随便乱吃镇定剂这种东西?!
结果,男子随即又开始审视她,打量一件商品般。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云若檀肯定是做得出来这种事的。”男子擦擦湿润的眼角,“要不然以你从前的个性,早就闹得不可开交了。”
秦桃夭敏锐地捕捉到他话语中的信息。
“……你知道云若檀?”
而且这人明显是参与过她从前的生活的。
“我怎么能不认识呢?我们曾经可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哪。”
男子露出惋惜的神色,坐在搬来的一把椅子上,悠悠然地翘起腿,“要是没有我,云若檀可没那么容易,顺利把你从宋屿寒的身边带走。”
“我只是没有想到啊,我居然会被她摆了一道,还傻乎乎的相信她什么都没有做。”
“她带走你这三年,倒是把好戏看痛快了,搞得我还当了三年的傻子。”
秦桃夭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她听见了什么消息?
所以她这三年都是假象吗?只是云若檀的一个把戏吗?
“你、你胡说的!我不会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秦桃夭维持住镇定冷静,反驳着。
人肯定还是惯性相信一个熟悉的环境。
齐悦的好,对她和孩子是真还是假,秦桃夭能够感觉出来。
没想到,对面的男人耸耸肩,直接给她扔出来一份证据,“好歹我还是留了一点心眼的——这些都是我和云若檀来往的证据,我和她曾经从往过密,最后的合作约定好了,将你交给我处置。”
“不过我真是小看了她和齐悦较劲的心理,居然偷偷地把你带走了。”
男人托住自己的下巴,“报道怎么说来着?你和齐悦再婚了,齐悦是不是给你讲了一个完美的童话故事?没有想到会是一个恐怖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