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久,孙安便来到了一个两面通风的敞厅。厅中正坐着的两人,看上去年纪都不大。似乎正在说着些什么,听到有人来了,才转过头来。
坐在左侧的那个女子,孙安总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张昭把他往地上一推,抱拳道:“侯爷,人带来了。”
萧云樾敛起了笑容,点了点头,张昭随后便退到了一边。
元妙仪上下打量了几眼瘫坐在地上的孙安,这个老者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柳殊棠千里迢迢地将他从蜀中请到盛京,定然是有原因的。
张昭见萧云樾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看样子倒是想让元妙仪来问,心中觉得有些诧异。
在他看来元妙仪毕竟是个娇娇柔柔的小娘子,而这老头虽然看上去有些怯懦,实际上刁滑得很,她能搞得定吗?
若是等会儿什么都问不出来,岂不是伤人家小娘子的自尊?
张昭刚这么想完,便见元妙仪开门见山道:“你应该知道为何千里迢迢的请你到盛京来吧??”
元妙仪说这话的时候也是笑吟吟的,只是看上去笑意并不达眼底。
孙安当然知道,但这么多年他的经验告诉他,装傻很多时候比说实话管用。
再加上眼前这两人看上去年纪都还小,说不定他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所以他装出一副瑟瑟发抖,受到了惊吓的样子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个医令,是曾来过盛京行医,但也没有治死过人啊。”
哦,医令啊,元妙仪指尖敲了敲一旁的桌子,接着道:“曾来过盛京行医?只怕是受邀前来吧?而且进的还是勋贵后宅,嗯?”
孙安心中一凛,但还是含糊道:“这我也不知,若是有人寻在下,那我自然是要去的。”
其实元妙仪对柳殊棠千里迢迢寻孙安来的意图已经有了猜测,毕竟盛京中的医令这么多,何苦到蜀中去寻。
除非,是为了一些见不得的人事。
而且恰恰是此人离开之后,柳殊棠便开始为积云寺之事布局。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只治病,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元妙仪做出一副了然的神色来。
孙安心中一喜,他就知道,一个小娘子,能知道些什么?纵使在內宅中有些本事,那也不过是些小伎俩罢了。
抱着说不定等会儿就能离开的想法,孙安便见眼前这个长着一副如容颜的小娘子对一旁的那个少年道:“既然他什么都不知道,那便罢了。只是私下挟持的名声有些不好听,小侯爷,便请您替我让他永远闭嘴吧。”
孙安心中一惊,下意识转头去看坐在一旁的萧云樾,只见他点了点头,然后摆了摆手。
一旁站着的张昭便直接上来,要将他拖走。
看着他们好像是要来真的,不是要吓唬他的样子,孙安背后的冷汗淌了下来,他挣扎着大声喊道:“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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