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能离开。”元妙仪也是这么对宫绪山说的。
元妙仪心中对现状的分析做得很快,这时候她已经开始庆幸她往日里和萧云樾的恩爱人尽皆知了。
只要她不离开晋云城,完全可以对外一直宣称萧云樾还在,这样城内先不会发生动乱。
左右幽云十六骑都是铁甲覆面,临阵的时候完全可以找一个扮成萧云樾,阵前的时候,虚之实之,谁敢说这人一定不是萧云樾?
当然最重要的是,元妙仪现在对萧云樾的去向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测。他们将萧云樾不在城中的这件事捂得越严实,萧云樾就越安全。
甚至,在靖元帝给了萧云樾调兵之权,许他便宜行事的时候,就已经是对萧云樾行动的默许了。
这对天家舅甥,自有一种无言的默契。
宫绪山看元妙仪听完这个消息,只是眉头轻轻一皱,并没有任何惊慌之色。
她向宫绪山冷静地分析完了为什么自己一定要留在晋云城中,不止是安定城中百姓之心,也是最大程度上能迷惑住塔塔儿部的视线。
元妙仪这才多大一点年纪,面对这么天大的事,她并没有表现出惊慌,也没有不知所措,表情十分沉静镇定地安排完了她要做些什么。
宫绪山此时多少能明白一点,为什么萧云樾敢在他没到晋云城前,就撒手将晋云城交给他这位尚且年少的妻子了。
能折服萧云樾这只遨游在天际的海东青的女子,自然不是只会安于巢中的燕雀。
元妙仪有些歉意地向宫绪山行了个礼道:“宫大人,事态危急,我也就不和您客套了。这些时日晋云城中的许多事务都是我在打理,不如我们接着去书房说话。”
宫绪山现在对元妙仪也有些另眼相看,于是点了点头说:“不必这么客气,你和麟台一样,叫我宫伯伯就好。”
元妙仪从善如流的换了称呼接着说道:“宫伯伯,麟台离开晋云城之前,和我说过,对京中和关外勾结的那些人的背后之人已经有了猜测。”
宫绪山对元妙仪也叫萧云樾的字也没表现出什么诧异,倒是听完她说的话后面色一变道:“麟台向来不做没有依据的猜测,他能这么说,只怕是已经查到了什么了。”
两人穿过平阳侯府中连片的抄手游廊后,直到到了书房后,元妙仪才说道:“此事原本也只是我们夫妇俩的推测而已。”
毕竟武侯司对这个背后之人都没有什么头绪,可想而知此人隐藏的有多隐蔽。
宫绪山却说道:“无事,但说无妨,就算只是猜测,我去信京中,请皇后娘娘接着查就是了。”
有一个方向总比现在像无头苍蝇那样,要好得多。
元妙仪轻轻叹了口气,在纸上写了个名字递到宫绪山面前。
宫绪山一看那几个字,眼神都有些变了,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元妙仪,元妙仪抿着唇对他点了点头。
宫绪山也长叹了一口气道:“此事我会和京中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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