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鸢知道季文月是怎么想的,她很理解季文月希望自己孩子还在世的这份心。
可如果那孩子是李时臣的话,那着实是有点荒唐了。
“那你觉得,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季文月问。
顾青鸢闻言,笑道:“若是光看我自己的意见,我自然认为李时臣不是你的孩子,不过如果你非要这么想,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可春桃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陈氏那一番似是而非的话?”季文月还在问顾青鸢,她似乎很想要对方给自己一个答案,可对方说出的话她似乎有不是很满意。
岁寒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地皱起了眉:“我真不明白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总问夫人的意思,可夫人说了她的意思,你却反驳,文姨,请您恕我不敬,我倒想问问,您是不是就想让夫人肯定您?”
“当然不是,我没有这么想。”季文月正色道。
“可你就是这么表现的啊!”岁寒叹了口气,正色道:“文姨,自从您背叛了我家夫人后,就该重新想想你们之间的关系了,你现在跑来夫人这里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表达您做出这些都是有难言之隐的吗?”
面对岁寒的质问,季文月的面色逐渐惨白,她沉默了许久,最后说了句“抱歉”后,便离开了。
等季文月离开后,顾青鸢对岁寒说:“你刚才有点过分了。”
岁寒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道:“那又怎么样!再说了,若是真的过分了,夫人也会阻拦奴婢的,夫人既然没有阻拦,那就说明奴婢做的对!”
顾青鸢微微一笑,道:“就你机灵!忙你的去吧。”
而此时,陈氏的院子里,在得知李时臣没事后,国公爷便准备离开,不过陈氏并没有在给他这个机会,而是直接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挡在我面前作甚?”国公爷皱眉道。
陈氏深吸了一口气,道:“老爷,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了,你今日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你想要什么说法?”国公爷问。
“什么说法?你一进来,不由分说的就让人打臣哥儿,臣哥儿都说了他没有赌,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信他!”
看着陈氏悲痛万分的模样,国公爷心里也开始犯嘀咕。
关于李时臣去赌的事,还是季文月和他讲的,他不认为季文月会欺骗自己,可陈氏的样子又实在是不像在说谎。
见眼前人不说话,陈氏苦笑道:“为什么不说话?还是说你打儿子是因为听信了别人的谗言?老爷,人心是会变得!可儿子却是您的亲骨肉啊!”
“你的意思是文月在骗我?”国公爷道。
陈氏一听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老爷,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骗您,但臣哥儿没有赌!如实您不信的话,大可以去查!”
国公爷看着如此坚定的陈氏,沉默半晌:“放心吧,这件事我自然会查清楚的。”
说完这番话后,国公爷转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