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青鸢的话还在季文月耳边回荡,当年的事,真的谁也说不准。
“你……”春桃叹了口气,苦笑道:“我都把老夫人喊来了,有什么事,你们当面说吧,相信老夫人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春桃说着,转身朝着陈氏行了一礼,随后用眼神示意陈氏让她好好说,然后迈步走了出去。
等春桃走出院子后,陈氏看向季文月,正色道:“文月,我知道我当年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我……”
“你什么你。”季文月看着春桃,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当年的事你也不要提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回忆。”
回忆过去,就是一遍遍把伤口撕开,季文月自认为自己还没有那么高尚,她做不到把自己的伤口展示给任何人。
“那好,你不愿意回忆,那我们就回忆,臣哥儿……臣哥儿确实是你的孩子。”天知道陈氏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有点多痛苦。
那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啊,现在居然要说成是别人的!
她心里恼火,却又不得不忍耐。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季文月反问。
“那你觉得我骗你是为了什么?”陈氏皱眉,她不认为季文月能看穿自己的谎言,她出来的时候已经对着镜子练习了很多次了,她相信,季文月绝对不会看出来的。
事实上,季文月也确实是没有看出来,她只是单纯的不相信陈氏的话罢了。
“我不知道。”季文月皱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骗我,但我清楚的是,你这么做绝对图谋不轨,但你究竟图谋了什么那就不是我能清楚的了。”
陈氏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我就知道你不会信我,我也不瞒着你,老爷动手打臣哥儿的样子你也看到了,虽然臣哥儿是老爷的孩子,但他对臣哥儿不曾有半点父子之情。”
“老夫人说笑了。”季文月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什么不曾有半点父子之情,那不过都是陈氏的托词罢了!
若是真没有半点父子之情,又怎么会跑来自己这里问出那些话呢?
“我没有说笑,若是你晚来一下,臣哥儿的命可就没了,你也知道,老爷最厌恶赌,而臣哥儿犯了老爷的忌讳,就算是被打死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是老爷就因为你的一句话就认定了臣哥儿再赌,这也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陈氏并不知道李时臣赌的事是谁告诉国公爷的,但能让国公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动手的,除了季文月,她想不到还有谁。
“所以呢?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季文月问。
“臣哥儿真的赌了,虽然我已经帮他把账抹平了,可若是东窗事发,老爷一定不会放过臣哥儿的,现在只有你可以救臣哥儿了!”陈氏并没有立刻说出要对付顾青鸢的事,她和春桃都商量好了,这件事之后再说,现在说的话,目的实在是太过明显。
“你……你想让我救臣哥儿?”季文月皱起眉,她没想到陈氏和她说这些,只为了救李时臣的命。
陈氏一听有戏,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苦笑:“若不是为了臣哥儿,我又怎么会把藏了多年的秘密告诉你!”(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