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你这么想,未免太高估我了吧,自己养出来的孩子不成器现在到处找理由埋怨别人,李时臣去赌和我有什么关系?是我把他送上牌桌的吗?您别太有趣好吗?”
顾青鸢不急不躁的语气彻底激怒了陈氏,她扬起手就要往顾青鸢的脸上打,只是那巴掌还没有落在顾青鸢脸上,她的手便因一阵剧痛放了下来。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捂着自己的手腕看向外面。
只见裴清辞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官服站在门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而他手里,还把玩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石头。
裴清辞侧过身,看向京城令,挑眉道:“赵大人,您这里还真是热闹啊,公堂之上,还有人敢动手。”
京城令一听这话,当即喊道:“陈氏!你这是干什么!你以为你是国公夫人就可以咆哮公堂吗?”
“我……”陈氏张了张嘴,最后看向顾青鸢,喊道:“你……你这个女人居然把裴相叫来了,你可真是毒啊!”
“放肆!”京城令看着陈氏,怒斥:“裴相今日来此是查看卷宗,你莫要胡说八道!”
裴清辞闻言,扔掉了自己手里的石头,对京城令笑道:“赵大人不必恼火,既然国公夫人认为本相是干预这个案子的,那本相就小小的干预一下好了,反正下午也无事,不如在这里看赵大人审案子吧!”
随着裴清辞话音落下,赵大人忙不迭的说道:“那就请裴相上座!”
说着,赵大人指了指那个主审官的位置,请裴清辞上去。
裴清辞摆了摆手,道:“大人不必如此,那主审官的位置,本相不去,今日,本相只是旁听。”
说完,裴清辞走到了陈氏的椅子边,幽幽地说道:“国公夫人堂上乱窜,想来也不需要什么椅子,不如就给本相坐吧。”
随着裴清辞话音落下,赵大人立刻让手下将椅子给裴清辞搬了过去。
最后,裴清辞在陈氏震惊的目光中坐在了椅子上,并对一旁站着的顾青鸢说道:“世子夫人站着做什么?坐啊!”
一句话,谁亲谁疏一目了然。
顾青鸢谢过了裴清辞,然后坐在了椅子上。
陈氏看着这一幕,眼底闪烁着恶毒的光,这个顾青鸢,还说同裴清辞没有关系,这若是没有关系,那什么叫有关系!
她心里有气,但却只能气着,这滋味着实是不好受。
再次升堂问案,赵大人继续询问西街铺子的事。
这个时候,裴清辞开口了:“哦,原来是西街铺子啊,这件事本相知道。”
赵大人一听这话,急忙询问西街。
裴清辞便把那日西街收铺子的场景说了出来,一开始,西街掌柜不愿给,还带打手撵人,不过他出现后,那些人便把铺子乖乖交出来了,而且他们一开始就嚷嚷着这是陈氏的铺子,除了陈氏,谁来都不好使。
听完了裴清辞的描述,赵大人又问钱掌柜。
钱掌柜当点头:“没错啊大人,就是如此!草民一直护着那铺子不过是因为国公夫人的关系,若是没有她给我们撑腰,我们也不敢跟世子夫人抗衡啊!可谁知道国公夫人不做人,居然想让我们承担所有的赔偿,简直就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