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辰云正愁没有刑具呢,指着那杀手对叶熹说:“好,赶紧给他喂下。”
倪歌自觉的从叶熹手里接过毒药,揉吧揉吧喂进杀手嘴里,杀手想要挣扎,倪歌捏着他的下巴他根本就动不了。
毒药入口,苦涩的味道让杀手眉头紧皱,不过瞬间他就感觉喉咙火辣辣的,好似有虫子在撕咬。
更可怕的是,这种痛楚的感觉,沿着喉咙蔓延到了他的肠胃-肚子-骨头缝-乃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似乎痛得要炸裂了一般。
“我说,我说。”杀手痛得冷汗淋漓,不停地对管辰云磕着头:“是、是定王让我们来杀你的。”
管辰云震惊地看着杀手:“你说什么?定王为什么要杀我?”
杀手摇头:“定王为什么要杀你,我们不知道。我们得到的命令,就是要你死在淮阳府,永远不得回帝都。”
管辰云看着那杀手半晌突然哈哈大笑:“定王,很好。这个仇,我们结下了!”
叶熹与倪歌对视一眼,两人完全没想到居然把定王扯出来了。
管辰云看了倪歌一眼:“倪歌,你想不想拜入我的门下做我的弟子?”
倪歌闻言赶紧借坡下驴,立马单膝跪在管辰云面前:“弟子倪歌,拜见老师。”
“好!”管辰云右手伸出衣襟摸了半天懊恼道:“为师给你的见面礼丢了。罢了,无论有没有为师的令牌,从此以后你都是我管辰云的关门弟子了。”
倪歌心中激动,管辰云本就是当世大儒,他上一世就想拜入他门前,谁知道管辰云却突然消失了。众人都说管老先生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一个人远游去了。
倪歌心中暗忖,原来上一世他并不是出门远游,大概是被定王杀死在这悬崖之下了。
毕竟,上一世的今天,他还躺在床上,叶熹也还在倪家备受磋磨。他们没有出现,管辰云和几个随从遇到这些杀手,唯有死路一条。
管辰云看着在他面前如蛆虫一样颤抖不已的杀手,沉声问道:“倪歌,如今你是我的学生,有人意图谋杀你的老师,你该如何?”
倪歌一抱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杀父仇人,不共戴天。”
说罢,倪歌手起掌落,躺在草丛里的几个杀手全部都永远失去了生机。
“嗯!”管辰云意外地看着倪歌:“你这本事不错,以后为师定会好好的教导你,让你文能治国,武能安邦。”
倪歌朝管辰云真诚地道谢:“多谢恩师。”
叶熹看了看悬崖之上:“如今怕是已经午时了。倪歌,要不你在这里陪着老师,我去找人帮忙。”
管辰云看着叶熹,没好气地说:“你一个弱质女流,去找人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叶熹摆手:“多谢老师关心,我以前常在这一带打猎,不会有危险的。”
叶熹说完,看向在悬崖上飘飘荡荡的绳子,她退后十几步,然后几个起跳,就如一只猿猴一般在山崖上攀爬起来。
管辰云看着叶熹那灵活的身影,惊得目瞪口呆,半晌之后指着叶熹的背影:“你家娘子居然有如此了得的本事。”
倪歌点头:“她养父养母是猎户,她从小就上山打猎,有这点本事也不足为奇。”
叶熹在他们说话间,已经抓住了那根飘荡的绳子,然后抓着绳子蹭蹭蹭地就朝悬崖顶上爬去。
管辰云惊呼:“身手还真是矫健啊。”
倪歌眼里是满满的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