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歌恭敬答道:“我们今日登记了乡试信息之后,都不愿意把大好时光在吃喝玩乐之上,因此就推了丁仲文的邀约。”
丁仲文气得肝痛:他就约他们喝一次酒,怎么就成了吃喝玩乐了?真是要气死他了。
谢大人闻言都有些好笑:“你们这么不给丁秀才面子,就不怕得罪人吗?”
“大人。我们不赴约,其实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丁仲文他本不该出现在这里!我们怕赴约惹上麻烦才没有去的。”
倪歌的话,让众人都大吃一惊。
丁奇更是吓得一抖,上前一步:“大人,草民有事禀报。”
谢大人看着丁奇,半晌之后说道:“上前来说吧。”
丁奇上前,把丁府的拜帖包在书皮里,递上。
差役接过,递给谢大人。
谢显看了后,眼睛眯了眯:“好了,本官知道了。你下去吧!”
丁奇躬身退下:“是。”
周围的众人莫名其妙看着这一幕,一个说有事禀报,一个却接了东西一句也没有问,就让人退下。这其中有何猫腻?众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谢大人这才看向倪歌,一脸波澜不惊地问道:“他不该出现在这里,那该出现在哪里?”
倪歌冷冷的看着丁仲文:“他乃开阳县南山书院学子丁仲文,因触犯了律法,如今本该在边境挖矿!可他却出现在雁都城,真是蹊跷至极。”
“你胡说!我乃屏县淮阳府秀才丁仲文,这辈子都没有去过开阳县,”丁仲文在看见丁奇出现之后,就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此刻更是一副被污蔑之后愤怒至极的模样:“我不知道你如此污蔑我为何故?”
“啪!”
“肃静!”谢大人一拍惊堂木:“丁仲文这又是怎么回事?如实招来!”
丁仲文吓得两股战战:“大人,倪歌胡说,我都不认识他。”
倪歌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丁仲文:“丁仲文,你既然不认识我,为什么上午派人去我的住处邀请我赴宴?”
丁仲文噎住片刻,反驳道:“没有,我没有邀请你们,我只邀请了他们三个,你们我都不认识。”
倪歌冷笑:“你真的不认识我们?你敢发誓吗?你要是开阳县南山书院的丁仲文,你就不得好死!”
丁仲文看着倪歌的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就这?发个誓就可以了吗?真的这么简单吗?倪歌没有骗他吧?
丁仲文又看向谢大人,只见谢大人也点头道:“好,只要你发誓你不认识倪歌,不是开阳县丁仲文,没有下毒毒杀柳衡几人,否则你就不得善终,本官就立即放了你。”
众人猛然抬头看向谢大人:大人,你何时审案如此儿戏了?
丁仲文也掩饰不住眼底的惊喜,他看了周围一圈,目光落到丁奇身上。
丁奇也没有想到把丁仲文解救出来如此的简单,当即不着痕迹地冲丁仲文点了点头。看来,户部侍郎的身份,还是很好使的。
丁仲文得到了丁奇的暗示,立刻将右手中指和食指并列在一起,指天发誓道:“我丁仲文发誓:我乃是淮阳府屏县的秀才丁仲文,与开阳县的倪歌等人从不相识,我也没有毒杀柳衡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