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说配齐了钥匙,却不知大夫人的钥匙已经丢了。
再者说,偷东西换钱?她都笑了,若真是存了这个心思,会去拿一个又大又笨重的包袱瓶?那库房里有多少价值连城的玉镯金钗,不是更方便些。
阮绵绵正深思间,就被岔路上来的香梅急急打断了,“三小姐不好了,大小姐她……她疯了!”
发疯?阮绵绵想起阮凌霄今日的状态,心道不好,怕是产后抑郁了!
她快步往清荷居赶去,将一众丫鬟远远抛在了身后。
清荷居内,传来一阵阵惊呼,秦氏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哭腔却极力压抑着。
阮绵绵一进门就将围着阮凌霄的丫鬟婆子全都赶了出去,这么多人,可能更会刺激阮凌霄。
就见阮凌霄站在高高的椅子上,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剪刀。
她脸上全是笑,一种像是已然解脱的笑。
“既然人人都不想让咱们母女活,那咱们就一起走,等来生,母亲一定会好好护着你的。”
阮凌霄说完一边笑一边哭,右手的剪刀胡乱飞舞着,秦氏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万一伤着她的外孙女可如何是好啊。
下一刻,阮凌霄忽然神色一凛,剪刀直直朝着婴儿的脖颈处扎去,口中喊着,“依依不怕,娘会去陪你的。”
在离婴儿一指远的地方,阮凌霄犹豫了,她下不去手。
也就这一犹豫,给了阮绵绵机会,她拔下头上的发簪,朝着阮凌霄的手腕打去。
阮凌霄吃痛,孩子一下就掉了下来,阮绵绵上前一手接住孩子,一手将弯身下来想要抢孩子的阮凌霄给劈晕了。
秦氏赶忙上去接住了孩子,将一众婆子丫鬟叫了进来,把阮凌霄扶回了床上。
“今日的事,谁若是敢说出去半个字,金桔就是你们的下场。”
像这样发疯的举动放在古代妇人身上,就是一个必死的下场,家族也会将这种妇人当做一枚弃子。
所以阮凌霄生病的事情定不能传出去!
阮绵绵让辛嬷嬷叫来了府医。
府医把了脉开了方子,阮绵绵随手在上面改了几笔。
阮凌霄现在是心血不足、肝气郁结之症,用解郁合欢汤的方子极为对症。
府医在赵家的时候就见识过阮绵绵的医术,佩服的五体投地,更何况三小姐身边的丫鬟雀儿来找过他,他自知这内院中有不少事。
自然也是守口如瓶,不给自己找事。
“母亲,这几日大姐姐会睡的很久,即使睡着了,身边也离不得人。”
秦氏看着虚弱不堪的大女儿,不住的抹眼泪,“我知道的,我一直都寸步不离。”
“母亲,您也要注意着身体,安排一些可靠的人手便好,大姐姐这病要好起来,还要时日,长了一年两年的也都有可能,你若是这么熬下去,大姐姐还没好起来,你就得病倒了。”
阮绵绵在现代虽然是在中医科室,可也是见过这种病人的,得了这种病对于病人自己和家人都是精神上和体力上的双重煎熬。
想要痊愈,需要付出的精力、财力是巨大的。
秦氏一听这话,哭的更加厉害了。
这几日她就没怎么合眼,但她也不想让小女儿担心,所以一直也没有说,她现下真的是要人没人要钱没钱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