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死了,师傅不知道怪不怪我。”勾月喃喃道,“一个大男人,怎么这就被气得吐血了。”
“我也没说什么不堪入耳的,你就气成这样?”
她揽起文渊之,将他拢在被子里,解了外面的厚袍,身上跟个暖炉子一样。
“服了你,等你好了咱们就分道扬镳。”她一面给他暖着身,一面愤愤道。
等二全来了,他身上也暖和了一些。
郎中来把了脉,只说是一个怪,却不知病症在何处,最后只道是伤寒伤风,说叫他流些汗出来便好。”
吃了一服药下去,他气息果然平稳了些。
勾月叫二全不要再守着了,明日还要开门做生意,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就行。
二全反倒叫她回去休息,说她今日动武,筋骨都累着了,要早些睡觉,恢复元气。
勾月推他出去,“莫要说一个杀手,再来三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说罢,二全只好任由她推自己出去了。
“若是有旁的事儿,小文先生有任何不适,都要来叫我,我再去唤老郎中过来。”
“好,我肯定叫你。”
睡到下半夜,勾月实在冷极了,将他往里面推推,自己又钻进了被窝。
像是猎物循着气味进入陷阱似的,他触到了暖和,便慢慢向勾月挪动,将头埋在了勾月脖颈里。
迷蒙中她觉得有冰凉的东西贴着她的脖颈,只好耐着性子去拨开。
睡了不知多久,她忽然睁开了眼,眼皮发涩。
“白日里来也就算了,晚上也不让人安宁么?”
掀开被子盖在文渊之身上,穿了外衣和鞋子,“还得多谢你们让我穿好衣服啊!”
她将桌上的香炉猛地丢向窗外,“还不现身?”
一,二,三。
正好三个。
她这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行吧,是要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一起动起手来。
勾月卸下一人的肩膀,那人痛呼一声,方叫了一声便被勾月往嘴里塞了抹布,“住嘴,他要是被你们闹醒了,我就把你胳膊切了。”
剩下两个,一个被勾月踢下的高窗,摔在窗外的一棵歪脖子树上。还有一个吓得腿脚发软,当场跪在勾月面前,“姑奶奶饶命。”
“你们是高鼐远的人?”
“求姑娘高抬贵手啊!”他声音实在太大。
床上的文渊之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勾月一拍他额头,“叫你小声些,你是聋子?”
“不……小人……”
“嘘!”
“是。”他掐着嗓子道,“小人知错了,放我们走吧?”
勾月侧头看他,“本姑娘呢今日不想杀人,你要是老实说,就放你走,但下次你要还来,我就结果了你。”
“还不说?”
“小人是……是高大人的护院。”
“呵,你们三个都不如白日里那一个,今日客栈里的那个,是谁?”
他磕了头道,“那是高大人的儿子,名唤高无异,我们都尊他无异公子。”
勾月明白过来,“怪不得换你们几个草包来,原来是舍不得他那宝贝儿子涉险。”
“如今……小人也说了,能不能就放……”
“行了,滚吧。”勾月懒得和他们纠缠。
刚说两句,便听见床上的人道口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