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的太快,就算衙门那边在前一天已经接到消息了,今天对上这么一个眼神坚定的女子,衙役也有些哑火。
县令那边的意思是先试探一下,不要操之过急引起不必要的冲突,所以衙役对上这样的目光,表现的较为和善。
至少他没摸自己腰间的刀。
女子回头像是在征询意见,银蛋铜蛋和陈柳都站在院子里,显得有些紧张。
最后门还是打开了,但是衙役没进来,他们站在门外,豆浆是直接运出去的。
如此这般吃了一次闭门羹,衙役走前实在觉得难以接受,留下了句无身份之人怎敢圈奴唤婢才离开。
这句话原原本本传到了苏长安的耳中,她询问过系统后才得知,原来这个世界的法律有些,平民不能买卖奴。
当然,这道法律属于有人管才算数,若没人管,这道法律便只是法律。
毕竟很多人都豢养奴仆,比如说一些商人,商人属于地位低下之人,但是他们家也就豢养奴仆。
衙役那话其实就是不服气随便说说,但是苏长安却听进了耳中。
她不觉得自己的事县令会置之不理,他极有可能会在事后打击报复。
所以要怎么办呢?
苏长安犹豫片刻,最后决定给自己加码。
当个顺从的百姓有用吗?当县令出言压迫她必须布施城内所有百姓时她便明白,退缩是没用的。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还要妥协?
所以苏长安给了李大虎更多的果权限,并且和身边的这些奴仆说明了自己还要购买更多,像是他们这样的人的意愿。
风暴在悄无声息中形成,苏长安低估了这种水果在这个世界的价值,县令也低估了一个能轻松养活三万余人的人,能带来的影响力。
借助这些活在牙行,依靠武力才能得到一些吃食不必饿死的罪奴,不出三个月,她便集结了五千余人。
这些人都被苏长安安排在了城外,县令应该知道些风声,但是现在他已经自顾不下了。
芒种爆发大暴雨,快到七月水稻收获的时候爆发蝗灾,同时同脉上游河区爆发大暴雨,暴雨下了三天决堤,大片的洪水蔓延开来,许多村庄被淹,他们这边还算好,但是架不住有大批流民出现。
县令如今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送家眷离开了,他是父母官不能走,但是现在眼看事态严重了,这里已经成为了危险之地。
在送走家人后,县令整了整衣冠,让人传召苏长安来县衙。
第一召苏长安未到,第二次县令点了二十余衙役去传召苏长安,二十名衙役依旧无功而返。
最后县令让捕头带上衙门内留守的大半衙役去传召苏长安,却不想扑了个空。
苏长安跑了。
带着她的毛驴和狗,在罪奴们的掩护下离开了。
离开县城,苏长安坐拥五千罪奴,再加上她不缺这五千人的吃喝,随便找一处地方占山为王都是可以的。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这边才安顿下来,便有人来投。
来投的是从安平县跑出来的百姓,这些都是家中没有余粮的普通人,苏长安离开了,他们就彻底没了指望。
与其在城内饿死,还不如跑来苏长安这边求一口饭吃。
有一就有二,甚至最后李大虎他们一家也跑来投奔苏长安了。
灾民数量越来越多,许多小一些的村子甚至出现了灭村事件,安平县外围聚了大量的难民,安平县岌岌可危。
正在苏长安以为安平县要开仓放粮的时候,那些难民居然奔着她这边来了。
原来是县令承受不住城破的风险,又不甘心被难民逼迫着开仓放粮,最后祸水东引,编造苏长安是个奇人,有变出粮食的本事。
虽然,苏长安真的有这个本事,但是县令这一招确实也是没顾及苏长安的死活。
好在当天灾降临后系统就开始发布赈灾任务了,这边靠着系统倒也能达成收支平衡。
但是小小的一个山头聚集了这么乌泱泱的一群人,苏长安也害怕。
痛并思痛,苏长安打算把这些人管理起来。
首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苏长安打算把法律制度做起来,同时为了维持这套规矩,她需要大量的人来维护规矩。
五千罪奴被她编入了巡逻者队伍,赶巧这些罪奴里有位六十以上的老大爷是第一代罪奴,曾经也是一个小将,如今重新干起这事儿来倒也得心应手。
苏长安看他年纪大,就点了他的两个孙女做他的副手,在老大爷说五千人不够,希望能有扩兵的职能时,苏长安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苏长安也没多想,她就想先把这些难民安抚住,不要弄出什么大事,比如说一些恶性案件啊之类的。
毕竟这么多人呢。
每天她除了从系统内往外兑换粮食之外就是解决问题。
比如说那老大爷说巡逻兵没有盔甲武器防身,遇见聚众闹事的人没有威慑性。苏长安便兑换了一批盔甲武器,她甚至还兑换了一千匹马给这些巡逻兵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