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烂烂面临一个棘手的问题,怎么下去?
下面都是碎片!!
跳下去就裹小脚吧。
刚刚相当于给自个儿挖了个坑啊!!
机关算尽太聪明,把自个儿吊在梁上下不来了,还有比这更蠢的家伙吗?
悲哀!
一定是命运捉弄,才会长了这种坑己的脑子。
为今之计,唯有……奋力铆向门口了,把自个儿摔出去,“呀——”
还不算太笨,观察一下就能找出漏洞,化险为夷!
只是,时机好像不大对,有个人,堵在门口。
看见来者是……四爷,飞在空中的烂烂心中咯噔一下,不会吧,砸了他那么多酒,来算账的?
四爷也很震惊啊,刚刚在里边可是差点就被这丫的踹下的“连环炮”炸死。
刚刚从里边跳出来,准备进去兴师问罪,还没缓过神来,听见头上“呀”的一声,一个球就朝他找来。
闷哼一声,冲劲还挺大的!
有点缓不过来,逼得他抱着撞来的球向后倒退几步。
烂烂也没想到,临别时她还这么猛,像一只蛤蟆,额不,说青蛙好了,像青蛙那样趴在未来前夫身上挂着。
两人双双震惊的看着对方,一个俯首,一个仰首,估计有那么四五秒那样,烂烂最先反应过来。
“砰”的一声,一脚把还在发傻愣的四爷给踹开了。
微愣了一下,烂烂才脸不红,心不跳,循规蹈矩地给四爷行了个礼。
为什么每次碰上钱兰兰这厮都是……一言难言的……狼狈,窘?
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装后,四爷还得假装宽宏大度地将突袭她的女人扶起。
狗男人怎么和狗女人一样抓着她手上同一块痛处,商量好的?
烂烂皱着眉头,疏远地站开一步。
四爷又是一阵失落,兀自怀疑他身上有毒。
真够轰轰烈烈的,那边富察西率了一队持刀带剑的人来!
“爷,奴才听见一阵雷鸣,是出什么事了吗?”
其实,富察西想说的是,房子怎么没塌?
烂烂干笑了声,“没事,房子没塌。”
四爷瞪了一眼富察西,轰轰烈烈来的人又轰轰烈烈地退下。
随后,四爷又干瞪了一眼烂烂脸上那五条触目惊心的红手指印,可真行啊,敢踹他的人竟然还会被年氏欺负了去。
欺软怕硬,问题是他软吗?
板着脸,四爷掉头就往楼梯上走。
“跟上来!”
这丫的,不该表扬一下她这么简单粗暴的破局方法吗?
怎么感觉这背影都不大高兴?
难道是她会错了意思?刚刚那一屋子的酒可不是一笔小的损失!
上了二楼,烂烂把憋在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爷,您刚才让富察西带我进酒窖是……”
请你喝最好的酒,毒死你!
“请你喝最好的酒……”剩下的话,四爷憋住了。
“我吃了两口,挺烈的。”烂烂舔舔舌头,细细回味了一下,舌尖至今都还在发麻。
四爷鄙夷地看着这个傻傻的,侥幸死里逃生的家伙,又不是他精心准备的那坛酒。
“你为什么毁了那一屋子的酒。”
兴师问罪的时候来了。
“额,都是误会,我以为您是要考验考验我能否走出迷宫。”烂烂只能陪笑道。
四爷嗤笑,“怎么想到的?”
“说了你也不懂啊!”烂烂嘟囔了句,“闭关锁国几百年后才传进来的知识。”
四爷再次嗤笑,“哦,你倒是说说。”
烂烂如数家珍道:“杠杆原理,多米诺骨牌效应,还有很多其他的小细节……”
什么乱七八糟,“我问的是你怎么会自以为我在考验你?”焉知我不是想杀了你?
暗中苦心经营了那么多年了,怎么会让一个活着的人知道他要当帝王的野心?自然是不久之后将要死去的人了。
“额,额……”终究是错付了。
“你说有要事相商,什么事?”
“哦,咱们在三庄喝酒的那天晚上,你不是问我江南的事有什么方法吗?”烂烂挠挠头,“我不是那天晚上喝多了,没和你讲嘛。”
也不是喝多了,就是提防,免得当时在烂烂眼中还是贝勒爷近侍的阿祥拿去邀功了。
那她可就扑空了,手里一张王牌都没有!
不说还好,一说这事胤禛就来气!
什么人啊,当时撒着酒疯,拿筷子敲着他的脚指头说:“你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
世上最狗胆包天的混小子!
默默地在脑里回忆着当时脱鞋子脱袜子的情景,胤禛在心里暗暗发誓,这种人最好别让她活得过今晚!
三庄的事态演变的愈加不可控了,昨晚就有人在排着队轮着跳河了。
她这个名声大噪的赌神早晚都会成为拖整个贝勒府下水的祸害!
同样迫在眉睫的还有江南的事,四爷难得一次大度不计前嫌地请教:“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法子。”
只见女子的嘴一张,一撅,吐出了三个字,四爷气的暴跳起来,手往案牍上一拍,毛笔都吓得跳起来。
“你放肆,竟敢说出这种动摇国本的混账话,我是太宠着你,惯着你了!”
“奴才不敢,只是如今本就是国本动摇之时……”就算是死,她也要拼尽全力畅所欲言,否则,逃不出去也得死在这!
“你放肆。”
一本奏折砸上来,烂烂来不及避开,伸手就接过来,她依旧是不卑不亢地站着,丝毫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更放肆的是,这个口出狂言的女人还翻起了折子,扫了一眼。
“请四爷听奴才一言,若是奴才说错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停顿了下,“若是奴才说的好了,四爷就允奴才一个不过分的赏赐。”
都这个时候了还记挂着赏罚分明,她是有备而来的?
又在预谋什么?
不管她说的对错与否,她必死无疑,老二的人很快就会顺藤摸瓜找上门来,到时候……
“你且说说吧。”
“是。”
“首先,搞清楚重点,江南赈灾这件事的关键可不是整治贪官污吏,贪官污吏只是不合时宜地在这个时候不可避免地蹦了出来。”
所以她这是在振振有词地指责他分不清方向?
胤禛像是被烂烂揪住了他眉头上的两撮毛,不可控制地拧起眉头。
后者则没有心思关心他的动作,依旧滔滔不绝论述:“其次,这个折子上说的,才是真正动摇国本的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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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