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又是死猪陈列。
最可疑的是脚下那食盒里的饼,竟完好无损,不曾食用,人就倒下了!
人肯定是被下了毒!
但是,现场却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所以,毒,应该是挥发性极强的!
胤禛匆忙赶去主卧,室内空空,人,不见了!
难道被掳走了?
还是逃走了?
第一种可能性不大,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
猜疑之际,胤禛招来金陵,了解情况。
“金陵,你可知辛夷去哪了?”
阴沉的声线从头上倾坠,金陵听的心骇,可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人不见了!
“奴才不知。”硬着头皮,她只好先说了这么一句。
“啪!”一只茶杯在她手边碎下,血缓缓地爬上了碎片,滔天的怒意在她头上翻滚,仿佛随时都可能化作火海将她吞噬。
金陵心中得了结论,主子在贝勒爷心中分量很重很重!
“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
头上又是一泼寒凉的水降下,金陵深知此次是死罪难逃,活罪难免,重罚是免不了的。
当下,只好提供有用消息赎罪!
她细细回忆起了主子失踪那日的细节,试探地道来:
“爷,奴才想起主子昨晚的一些细节……”
“说!”他冷声射去。
她低头述说:“昨晚,主子问奴才借钱了。”
“你给钱她了?”胤禛一把抓住金陵的脖子,像厨子逮住鸡的脖子一样,纤细的脖子在粗大的手掌下不经一握。
轻易,就可断气!
“没有,纵然主子对我软磨硬泡,可爷的吩咐金陵不敢忘。”细哑的声音从她呼吸艰难的喉咙中传出,金陵已经将近窒息了。
再不松手,她真的要命丧黄泉了!
“哼!”一记冷哼从胤禛嘴角弹出,使劲一甩,金陵摔到碎片上,脸上的血曰曰地冒。
“她还做了什么?”想了一下,指着地上的食盒,胤禛又问:“这饼子是怎么回事?”
“这是……”金陵掀开盖子,她道:“这是南沙饼,刘师傅新出的,按照主子的要求的口味做的。”
她想了想:“或许,有一个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谁?”胤禛显然不想听她吞吞吐吐的,他已经急不可耐地想找到人了。
金陵说道:“是主子身边的兔兔,昨晚便是她送的南沙饼!”
“去把人给我提上来!”胤禛吩咐,把大部分希望寄托在这个贴身丫环身上了。
因为,那看门的几人竟然说昨晚的事没有记忆,门卫这条线索基本上就是断了。
是以,这兔兔恐怕就要成为重要人物。
在金陵的半推半威吓中,兔兔捏着一颗心走进了门口。
“奴才见过贝勒爷,贝勒爷万福金安。”她恭谨地跪下,金陵的那一脸血和那一脸的淡然,实在是令人敬佩和害怕!
她没有那种强大的心理素质!
此时,她心中咯咯咯地叫,恨不得马上找个空隙,钻了赶紧桃之夭夭!
“昨晚,你都干了什么?”胤禛上来就伸脚抬起兔兔的下巴,眼睛里透出来尽是冷意。
这一阵仗把没见过世面的兔兔吓得不轻,她牙齿磕磕碰碰地蹦出了几个字:“奴才……奴才……”
“啊!”接着,她就被胤禛一脚摔到地上,金陵残留下的血很快就和兔兔脸上的血融在一起。
皮破刺骨的疼痛席卷了她空白的大脑,她,毁容破相了!
噙着泪,她只好细细回忆细节,很想象,若是她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信息,八成是要丢了性命?
性命,她惜视!
“回爷的话,昨日,奴才从后厨拿了一碟南沙饼装进食盒里要给主子送过去尝尝。”
“但之后的事,奴才只记得主子将食盒要了去,把自个关在屋里约摸有半炷香多的时间才给奴才开了门。”
“之后,奴才就瞧见主子一身男装。”
“男装?”胤禛皱眉。
“这,男装是主子拿爷的衣服……”兔兔解释道,但她并不想说是她改了衣服,这样的罪责她担待不起。
“砰!”胤禛一手拍在茶几上,吓得水流哗啦啦地就往地上跑去,是盛怒!
兔兔的心儿一颤一颤的,生怕贝勒爷一开口就要将她下狱。
真是好大的胆子,好大的筹谋!
从衣服再到南沙饼,从钱财再到人才,她可真是聪明绝顶,谋划周全。
甚至,有一事,胤禛还未想明白,守卫究竟是怎么倒下去的?
她究竟用了什么毒,准确来说应该是迷香?
不好!
胤禛大掌又是一记猛敲桌面,他急急地踏出了门槛,匆匆朝书房奔去,这一切会一如他所料吗?
胤禛心里已经有了把握了,他只是去求一个应证罢了!
可是,书房是有锁的,再加上密室的设计也是极为巧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