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桌子上的药包递上去,像献宝一样。
“这不会是毒药吧?”黑面具将手中的剑对着钱烂烂递来的那包药。
“忠勇的侍卫,就知道你会疑神疑鬼的。”钱烂烂不慌乱,“你可以把它拿给大夫看了再用啊!”
笨蛋!
钱烂烂鄙夷地扫了黑面具一眼。
也是,可以先给大夫看了再用!现在情况那么紧急,有了这份止血药,少主就多一份生存的希望。
黑面具经过慎重的思考,决定按照钱烂烂说的,他把剑收起来。
正当他要伸手将钱烂烂递过来的药包接过去时,钱烂烂以更快的速度将药包收好。
“你干嘛?”
“耍我吗?”
黑面具立刻拔出了刚刚才收好的利刃,指着钱烂烂问道。
“诶诶诶——”钱烂烂后退了一步,说:“我可不敢耍你。”
“快把药交出来。”黑面具把剑逼近了钱烂烂,大声喝道,跟个抢东西的强盗差不多。
“别急,别急嘛!”钱烂烂安慰他说。
“少主都已经危在旦夕了,我能不急嘛!”黑面具说这话时都要泪目了。
“那行行行,你带我出去,带我去看看,我顺便把药交给大夫检查检查。”钱烂烂说。
原来,她就是想出去。
黑面具明白了钱烂烂的意图了。
因为现在已经是十万火急的时候了,黑面具以为自己的少主耽误不起,也没跟钱烂烂多废口舌了。
他把手上的剑收回了剑鞘中,“请吧……”
这礼貌来的有点突然,不过钱烂烂觉得在情理之中。
“好的好的……”钱烂烂笑眯眯,她走在黑面具的面前。
走出那扇门时,走道里还有人来来往往的端着热水。
看来那厮挺惨的,钱烂烂在心里心疼了一秒,就踏上了木梯,走出内舱。
“怎么走?”她问。
黑面具领着钱烂烂朝小阁楼那走去。
进了赵启的房间,一股刺鼻的腥味迅速冲到她胃里。
一个白辫子的大夫正在床沿给赵启处理伤口。
那伤口,在潺潺地流血。钱烂烂看了不忍直视,连忙将药包递给了黑面具,“拿给大夫检验检验。”
黑面具将钱烂烂递过来的药包抓住,他快步走过去,将药包摊开,“大夫,看看这药可否用来止血。”
老大夫伸手捻了一点,用舌尖舔了一点,放在嘴里回味着。
黑面具在一旁用焦灼的眼睛盯着大夫那享受的表情,“怎么样?”
良久,大夫才说:“是止血药,这药很霸道。”
“霸道?”黑面具说,“那还能不能用?”
大夫将药收在手上,说:“霸道就是说这药很强劲,是好药。”
黑面具这才明白了,他点了点头,大夫已经拿着药粉走过去了。
赵启铜色的后背上,两个冒血的大窟窿。
大夫将手上的那包药粉悉数倒下去,上边涌出来的血迅速堵住了。
药效真是奇快了!
那冒血的窟窿很快就被封印了。大夫见状,取出白纱布,将伤口缠起来。
就是嘛,她钱氏独家药方,就是猛,就是霸道!
黑面具松了口气,感激地看向钱烂烂。
“嘿嘿……”钱烂烂冲他得意的笑了笑,“厉害不?”
黑面收了笑脸,“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救了我家少主,我在这里谢过了。”
说完,那厮就给钱烂烂深深的鞠了一躬。
行大礼啊!钱烂烂开心开心的笑了。
她眉开眼笑,说:“客气了,客气了。”
黑面具直起了腰杆子,钱烂烂还在一个劲的自夸中:“我真是功德无量啊!”
乍一听,黑面具顿时就来了嘲讽:“呵呵……”
自恋过头,总是让人反感的。
钱烂烂皱眉,不悦的和黑面具说:“诶,你别这个声音!”
黑面具扫了钱烂烂一眼,脸上的笑意冷下来了。
他冷冷的说:“赶紧回去吧。”
什么?
“这么快就过河拆桥!”钱烂烂在黑面具面前跳了起来,手更是气愤地指着眼前的人,臭骂:“你个王八!”
黑面具已经走到了门前了,他像侍应生一样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请——”
礼貌依旧啊!
钱烂烂心说。
“好吧,病人需要休息。”钱烂烂体谅的说,接着她就在黑面具的指示下走出去了。
“你是要把我送回原来的那个小房间吗?亲爱的侍应生?”钱烂烂走在黑面具面前,问道。
“什么?”他问。
“好吧,亲爱的黑面具大哥。”钱烂烂又说。
呵呵呵呵,黑面忍不住笑了,这都是什么鬼啊!
他回答说:“是的”
“你最好回到原来的舱内。”
“嗯?”
“最好?”
这里好像有个空子可以钻,“那我可以不回去咯?”她问。
“最好不要。”黑面具和她说,“海面风大,你可能会被卷进海里喂鱼昔。”
“鱼昔?”钱烂烂的认知里没有这个生物的信息,“这是什么东西呀?”
“一种很可怕的鱼类。”黑面具的说,“如果你掉下水里,它一定把你当成粽子一样吃掉的。”
“你是在骗小孩子吗?”钱烂烂眉眼弯弯的笑了,“你说的不会是鲨鱼吧?”
“嘿嘿,据我所知,鲨鱼一般都是在咸水里的哦~”她笑嘻嘻的说。
“哦,你不是北方人,你是我们南方的?”黑面具突然的就说,“只有我们南方人才会把鱼昔叫做鲨。”
“嘿嘿……”钱烂烂笑了笑,怎么一下子她就从北方人变成了南方人?
“不过,我没有骗你,鲨鱼确实是会在江面出没。”黑面具继续说,“你肯定没乘过船,这点常识都没有。”
鄙夷,这是显而易见的鄙夷,钱烂烂体会出来了。
嘛的,谁说劳资没坐过船了,劳资在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丝魂来着,飞机大炮都摸过的人,怎么可能没坐过船。
“你们古代人太小瞧人了。”钱烂烂咕哝。
“我现在就要去看看海面的波澜壮阔。”她强势的说。
黑面具又说:“不行,水手们现在在忙碌,你过去只会妨碍到他们施工。”
“诶,你诚心要妨碍劳资的步伐是吧?”钱烂烂不满地嚷道,“还以为劳资把药献出去了,能换个尊重呢,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冥顽不灵,千方百计地阻挠我。”
黑面具:“哼哼——”
“你看看,那下边多乱?”他指着甲板上的渔网,麻绳,鱼叉,滚木……
是挺乱的,钱烂烂低头看去,认同了黑面具说的话。
“你要是过去,踩着湿滑的甲板,直接把自己摔掉下巴,”黑面具恐吓的说,“他们那些人忙起来可是一点注意力都不会放在别人身上的。”
“你摔在地面上,他们会直接踩过去。”他补充的说道。
“额~”钱烂烂目光放在下面那些来回走动的水手身上,心说黑面具大哥你是在开玩笑吗?
“那我上那边的阁楼去看看吧……”钱烂烂指着隔壁那一栋小阁楼说道。
“不行,”黑面具的否定冲口而出,“那边你不能上去。”
“啊?”钱烂烂张大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