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看着他：……

银龙摸摸鼻子：“我实在用不惯毛笔，总会劈叉……”

“我也会劈叉。”秦朝暮面无表情的说道。

银龙一喜，“这多好，都不用模仿。”

秦朝暮垂眸，看着那本家规。

银龙正待再说些惨兮兮的话，就见秦朝暮沾了沾墨汁写起来。

工整的楷体逐渐出现在纸上：

第一条：手持正义，肩挑道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第二条：攒钱聚财，取之有道，男女老幼，处之有方。

第三条：有胆有识，有礼有节，有情有义，有失有得。

……

手里的笔缓慢又认真，一笔一划，像佛前的自省。

不知过了多久。

秦朝暮的眼底突然有一点潮湿。

整整二十条，像佛语的低喃。

在笔尖，在脑海，在心头颤动着。

一遍又一遍，男人眼底涌上了不同的情绪，翻涌而上，又深沉入底。

夜深人静，寂寥又安宁。

银龙趴着睡着了，

秦朝暮依旧坐的笔直，一笔一划，如忏悔，认真又执拗。

*

清晨，顾初换了一套天蓝色的晚礼服，像一只圣洁高傲的天鹅。

她站在镜子面前打量自己，微微蹙眉。

“李婶，有没有办法让我看起来成熟些。”

李婶看着镜子里美若天仙的小姐，忍不住赞道：“小姐已经最好看了，成熟不靠的皮相，您不说话的就很成熟。”

顾初：……

她想了想又道：“我说的是妖一些、艳一些！就是一睁眼就是绿茶婊，一闭眼就是睡美人，一笑就是小妖精，一哭就是小白莲的那种。”

李婶简直了。

没见过这么形容自己的。

守在外面的化妆师和造型师再次鱼贯而入。

不多时。

顾初睁开眼，镜中之人乌眉水目，红唇粉腮，眼尾轻轻上挑，红唇用了最大胆的蔷薇红。

顾初淡淡勾唇，镜中的人也弯了弯唇，艳丽的妆容却生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微微一瞥，半是风情艳丽，半是怜爱柔弱。

顾初起身，收敛了情绪，就像穿上了铠甲的战士，先一步往楼下走去。

楼梯上，顾初便看到了等在沙发上的甄远晁。

男人长腿相叠，往后仰了几十度，显得淡漠而慵懒，听到脚步声，便望了过来。

大概是戴了眼镜的缘故，顾初没探知任何情绪，倒是甄远晁先一步开口。

“小初儿。”

顾初露出几分笑，轻声细语，“好久不见，甄远晁。”

甄远晁今天穿着马甲衬衫，一副金丝眼镜，更显矜贵疏离，那双眼也被磨砺的深不见底，难以捉摸。

“先去吃早点。”便走过去拉开餐椅。

因为画着妆，顾初小口小口的吃了一点。

在必要的场合下，她愿意配合玩一些的游戏，装一装，无伤大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