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阳台的门和窗户都没关,很快就传来了哭闹声,刚开始会哀求着说些什么,大概是祈求无果,后面是很大的哭喊声,像蒙在被子里势要哭个天崩地裂。
秦朝暮没有动,双手放在裤兜里,静静地、淡淡的。
他清晰的明白了一件事,大约是金钱与女人,利益和自由,人与人的选择不同,而他也有未婚妻。
很快,隔壁传来了男人哄人的声音,相比之前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直到大半个小时后,楼下的车离开了。
女孩从阳台走了出来。
她撅着唇瞪着那辆车,最后将那张黑卡扔了出去。
继而关上阳台门,一整个下午再也没出去过。
*
入夜,整个卧房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玻璃阳台星空万里。
秦朝暮刚刚洗完澡,拿着一个白色的毛巾随意擦拭着头发上的水,视线落在蹲在阳台角落里的小可怜身上。
顾初蹲在阳台上抓着围栏往下看,她现在被臻远晁的人盯着了,到点回房,也不能出去浪了。
青青和果果像贼一样藏匿在藤下,激动的时候,还会蹦跶两下。
“快点啊,下来……”果果压低声音喊道。
“我怎么下去,我跳下去啊……”顾初可怜的道。
“你自己想办法,我都把人支开了,快点!”
“你把前院的人支开了有个屁用,我门口还蹲了两个呢……”
“哎呀,你从隔壁房间出来,那边是独门独户的!”
顾初愣了愣,视线看向旁边黑漆漆的阳台。
秦朝暮擦头发的动作顿住,这才发现忘记关窗户,微风徐徐,轻薄的纱幔轻轻浮动,他下意识的靠后隐匿了一下身影。
顾初考虑了几秒,“我怎么过去?“
“你跳过去呀。”
顾初站起来,嘴里小声的絮絮叨叨,“那我摔死了怎么办……”
来来回回在侧面的栏杆上转了两圈,又压低声音问道:“这屋里确定没人?”
“绝对没有!我们每天都来这里,这屋里都没亮过灯!”青青和果果同时笃定的点头。
顾初抓抓头发,在离隔壁最近的位置,来来回回转了几圈。
“你倒是快点啊……”果果催促。
乌漆嘛黑的,藏在这里像做贼一样。
“知道啦你们别催。”顾初拿了晾衣杆朝隔壁的窗户伸过去,就这样试了几次,对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窗户开着呢,快点。”果果催促。
顾初把杆子收回来,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阳台侧边,想了想又把鞋子脱掉扔了下去。
秦朝暮的毛巾早就扔掉了,甚至把桌子和椅子都挪到了边上,那杆子就在他眼皮子下面伸进来的,他都不知道拿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堂而皇之爬墙的人。
然后就看到那个女孩已经颤巍巍的站到了窗户上。
大概是洗过澡了,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褂子和一条轻纱曼妙的裙子,在灯光的投射下,修长的轮廓若隐若现,赤裸的双脚白的发光。
秦朝暮感觉手心有一点潮湿,心跳也隐隐加快,那个人每试探一次,他的心就跟着揪一下,想了想,又把桌子往后面移了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