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立刻激动拍青青的胳膊,表情兴奋,“我知道晚上有一家酒吧可以做表演,可以戴面纱的,收益不菲。”
顾初趴在桌子上懒散道:“我不要去,我才不要扭给那些臭男人看。”
“扭什么扭,卖酒的!”
男人拿着叉子的手顿住,漆黑的眸子里如深幽的深潭,表情始终淡漠平静,顿了几秒后才放了一块牛排到嘴里。
一会后,又听到身后惊诧的声音传来:“宝贝儿,你脖子上怎么有草莓?你……”
“我看看……我靠,谁干的?”
接着是懒洋洋的嗓音,带着颓靡的沙哑,“你们脑子里就不能装点环保的绿色吗?昨天晚上你们非要拉着我去放灯,虫子那么多,我都被咬了好几口。”
“我靠,怎么不咬我们就咬你。”
……
男人捏着刀叉的手顿在原地,一双黑眸渐渐凝固,深邃的瞳仁笼罩出一层暗流。
他侧过头,就见背后的少女趴在桌子上,萎靡不振的任由两个女孩拉她的领口查看。
他的视线很好,两个姑娘动作又十分的粗暴,因此他一眼就看到了耳下的暧昧痕迹。
视线顿了两秒,秦朝暮一下回过了头,漆黑的瞳仁里划过不知名的墨色,他起身离开。
走在风和日丽的柏油路上,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引起了拍照的人们的注意。
亚麻色的休闲衬衫被海风鼓鼓扬起,他单手插兜的伫足的看着远方,身姿挺拔而笔直,黑短的头发被风掀起,露出一双温润却又惊心冷贵的眼睛。
“你不至于禽兽的去强奸一个睡梦中的女人吧。”
几秒钟后,脑海里传来低低沉沉的笑,醇厚磁性的嗓音咀嚼着两个字:【强奸?】继而带着似笑非笑的痞意:【我喜欢通奸这两个字,符合我的格调。】
秦朝暮睁开眼,漆黑的瞳孔划过一道寒芒,“是你?”
【我是gay啊。】他低低又蛊惑的笑,【睡梦中都弄不醒她,技术好像很好的样子。】
秦朝暮冷冷的瞥开视线,依旧温淡矜贵。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拉长了三三两两的人们。
秦朝暮回到房间洗了澡,修长的手指从桌子上拿了两颗感冒药放到嘴里,简单的擦了擦头发后去了阳台。
白色的鸽子站在窗台上,男人端着的杯子的手颤了一下,顿住脚步。
敞开的阳台玻璃门上正映射着三个人的倒影,三个姑娘趴在侧面的护栏上,像三根排葱望着。
“你说隔壁有人?”
“嗯!”
“长什么样儿?”
“乌漆嘛黑的,没看清。”
果果伸着脑袋,看了一会,疑惑的问道:“蹲了一下午了,连个声音都没有,你确定?”
青青又看了一眼那个房间,“哪有白天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是不是白天没人,晚上才回来?”
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临时认可了这个猜测。
“晚上去暗夜啊,有节目看,有免费的海鲜吃,我还和老板打好招呼了,晚上我们去兼职卖酒水,六四开,怎么样?”果果兴奋的说道。
“我不去,”顾初翻了个面,吸了吸鼻子,“我的头有点晕晕的。”
“不可以!”果果拽着她往房间里走,“滑雪场的经费很贵的,打工人必须有骨气!”
顾初:……
等三个人离开后,秦朝暮才走了出来,此刻天色黯淡,几只鸽子停在了他的窗户上发出咕咕的叫声。
安安静静的,侧面的窗帘纱幔无风自动。
隔壁的阳台上出现一道纤细的身影,她趴在栏杆上踮起脚看了过来。
秦朝暮坐在藤椅上微微低头,指尖蜷缩了一下。
“喂,”顾初刚好可以看到男人的小半边身子,他侧坐着,微低着头,黑暗中不太明确。
秦朝暮抿了一下唇,侧过头。
“你过来这边……”
秦朝暮撇回头,垂下眼眸,没给一丁点的反应。
“我昨天不是故意的,我以为隔壁是没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