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说话,手臂巧妙的用力,很直接的把她从后背挪到了怀里,打横抱起,甚至她的脚都没落地。
顾初觉得有点好笑,大约是病了原因,那颗铁石心肠的心就柔软了许多。
也或许是太想念他,她顽劣的将手伸进了男人衬衫里,冰冰凉的小手贴着他的后背,然后仰头看着他的反应。
男人脚步顿了顿,漆黑的视线落在她脸上,黑短的头发被海风刮的有点乱,但依然俊美的一张脸。
“凉吗?”她问。
秦朝暮继续往前走,几秒后才开口,“凉。”
顾初将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海藻般的长发落下,被风吹得扬起。
她又低声唤他的名字,“秦朝暮。”
“嗯。”
“我有点儿想你……”
她的声音很低,一句话说完便宛如消散在风中。
柏油路上两边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隐隐错错的海浪卷着漫天星空翻滚在夜色中。
秦朝暮的脚步顿住,视线落在那张闭着眼睛的小脸上,深墨色的瞳仁划过难以探知的情绪。
一直到走到了酒店,秦朝暮将她放在了房间门口。
见她动作迟缓,便又一言不发的从她包包里摸出房卡刷了一下。
他始终在不断的试探,大脑也在无时无刻的思索他和她的关系,同时也想到了许多,但最终只有三个字:很亲密。
可她有未婚夫。
他也有未婚妻。
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犯不着委屈自己娶一个自己不想要的女人。
房间门一开,顾初双脚刚落地就走到床前,躺下的时候就拉过被子盖上了。
低低喃喃的声音传来,“晚上不要闹我,自己去开一间房睡觉。”
秦朝暮就站在门口,静静地,漆黑的瞳孔里似划过了什么。
门口有试探的目光,是她的未婚夫的眼线,秦朝暮关上房门,大步离去。
……
晚上。
秦朝暮洗了头发,虽然擦干了不再滴水,但湿漉漉的发落在额前,使得原本冷峻清冽的男人平添了几分性感,又显得愈发禁欲了。
他没有穿睡袍,而是重新换了干净的衣服。
黑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潮湿的短发算不得凌乱,一张俊美的脸却有种说不出的暗色性感。
视线落在桌子上的感冒药上。
静默了许久后,像随意顺走了药品,大步走上了阳台,拉开窗户,单手撑起一跃而过。
没有人能理解他站在喷头下任由凉水从头顶淋下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又是如何克制和压抑心里的蠢蠢欲动。
更没想过他会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翻墙去一个异性的卧室。
床上的人睡的汗津津的,还是刚刚的红色毛衣,几缕长发贴在脖颈上,小脸潮红,呼吸混重。
秦朝暮走过去,单膝跪在床上,大手在她额头探了探,转身去茶水间烧水。
烧水的功夫他去阳台上取了她的睡裙和毛巾,然后去洗浴室放水。
顾初迷迷糊糊的被人喂了药,耳边又传来低低的嗓音。
“泡个澡,人会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