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寂静而神秘，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薄薄的雪粉精心装扮。

朝阳初升，天空渐渐泛起一抹淡淡的金黄，与大地上的白雪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今天好像暖和了许多，姜时简单着装了一下，就带着瑞瑞去了张元那，又闲聊了一上午，她才起身回到自家楼下的咖啡厅，早早就在那等候李术了。

她知道，李术肯定有很重要的事，连瑞瑞都不让带着。

差不多坐了十几分钟，李术就出现在咖啡厅门口。

只见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的向她打着招呼，长长的睫毛在金丝眼镜和灯光下闪烁着，给人以一种锐利而又温柔的感觉。

他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搭配白色的t恤，外套一件黑色大衣，整个人看起来既时尚又有品位。

姜时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穿，平时都是西装革履的。

她也挥挥手，浅浅一笑，道：“学长，在这。”

李术很快落坐，目光打量着姜时，好久不见，她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这应该少不了厉漠谦的功劳吧？

他暗自揣测，而姜时却把咖啡推到他面前：“学长，你喜欢的纯咖啡。”

“谢谢，你还记得我喜欢喝纯咖啡？”

“当然记得，除了你，谁愿意喝纯的，苦的要命。”姜时打趣道。

李术嘴角微扬：“你记得就好。”

他今天有些不对劲，姜时察觉到后，赶紧问道：“学长，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不累，就是昨晚失眠了。”

“没睡好啊，不是告诉你要多休息嘛。”姜时严肃的说道，在她心里，李术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这些年总是在她最难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

李术喝了口咖啡，抬眸目不转晴的盯着姜时，双眼变的赤红，认真的问道：“时时，我想听你说一句实话。”

“学长，你是怎么啦？”

“你还爱着厉漠谦吗？”如果她说不爱，他会亳不犹豫了的拒绝与王媛媛的婚事。

如果她说爱，他只能尊从父母之命，从此他跟姜时彼此的关系，只是最重要的朋友。

他期待着……

姜时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咖啡，目光直视着眼前的男人，沉默的低下了头。

不可否认，她对厉漠谦爱恨并存着，但现在看来爱多于恨。

她内心依旧爱着厉漠谦，只是嘴硬罢了。

可她更不愿意伤害李术，他对自己付出的太多太多。

还没有等她应声，李术又继续说道：“时时，你回答我，我要听你亲口说。”

姜时抬眸，瞬间红了眼眶：“我……”

她在颤抖。

可长痛不如短痛。

这次必须无情的拒绝学长，只有这样，他才会开启新的生活，新的感情，而不是把精力都放在自己跟瑞瑞身上。

姜时咬了咬嘴唇，再次启齿道：“是，我还爱着厉漠谦，对不起学长，我……我……”

“不用对不起，时时。”李术摆摆手，垂眸倒吸一口凉气，他现在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其实他早知是这种结果，只是不甘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