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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老妇?(第2 / 2页)

林晚看着这个所谓的房子,墙面是土胚砌成的,茅草棚的屋顶,还有几处已经漏了,甚至看得见外面的天空。

儿子和儿媳妇瘦的皮包骨头,衣服补了一块又一块,草鞋已经破了,漏着脚趾头,比前世要饭的还要穷酸。

林晚捂着饿得咕噜咕噜叫的肚子再次叹气。

她二十五年的人生里,不知道什么叫饿,原来饿竟然如此难受。

她的嘴皮子已经干裂,又饿又渴。

赵喜翠小声的问道“娘,家里还有一点黑面呢,我去煮成糊糊。”

婆婆的脾气暴躁,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句话就会惹得她不高兴,她经常不是被骂就是被掐,所以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院子是老宅分给他们这房的,当初林晚为分家的事大闹了一场,张老爹两口子自然不会给她多好的东西,土胚房子一共才两间,一间大儿子两口子住,一间林晚和底下三个儿子,灶房是外面用木头柱子和茅草搭的草棚子,吃饭则是在灶房,冬天就挪到林晚屋子里吃。

赵喜翠小心的攥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还剩下一把黑面,连年大雨,地里的庄稼都淹了,没有收成,加上家里的存粮都被婆婆送去了林家,现在只剩下这些黑面,明天就只剩野菜可吃了。

唯一的一口锅,边缘已经有大大小小的口子,用胶泥糊着,煮菜要歪着避开它,不然吃一嘴泥。

不一会儿,赵喜翠把一碗黑面糊糊端到房间。

黑乎乎的,像是林晚前世在乡下看到农民喂猪拌的猪食,没有一点食欲。

不过她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人饿得狠了,啥东西不吃?

她轻轻喝了一口,有点粗粮的香味,但是口感不好,那种颗粒,在过喉咙的时候,喇嗓子,没办法吞咽。

可她一看见前面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就默了,这两人死死的看着她手里的碗,不停的咽口水。

她觉得是猪食的粮食,却是这个世界底层百姓家里顶好的东西,甚至在灾荒年,他们连这个都吃不上。

她把碗放了回去。

碗底和桌面发出的声响让赵喜哆嗦了下,婆婆是不是又发作了,赵喜翠觉得今天婆婆沉着脸的样子比骂人时更让人害怕。

林晚眼睛抽了抽。

她还没怎么样呢,就把儿媳妇吓得抖成一团,原主在家里的威信堪比皇上啊!

她下了床,语气淡淡的“我不饿,你们吃吧!”

说完走了出去。

赵喜翠哆嗦着问男人:“狗蛋哥,娘,娘怎么了?”

“别管了,娘让吃的,吃吧!”

狗蛋把糊糊分了五分,他跟媳妇吃两份,剩下的留给弟弟们吃。

林晚推开了院门,她家的院子在张家村最高的一处位置,站在院门口,能看到张家村的全貌,西面是绵延万里的大金山脉,东面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羊肠小路,通往大金镇,南面有一条河,弯曲着一直向南。今年涝了,河里的水已经高出水面许多,连桥都冲塌了,一片狼藉。

去年是干旱,今年洪涝,村里的人已经有许多卖儿卖女,老人更是饿死了很多。

若再下雨,恐怕房屋都会保不住,真当如此的话,村民就要集体迁移逃荒了。

林晚悲愤。

她一个五好青年,不偷不抢,不坑蒙拐骗,还是国家的栋梁之材,为什么穿到这破地方来,不仅喜当娘,还得过逃荒饿肚子的日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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