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贺安忽然想起她那双通红的眼,明明快哭了,怎么还能忍得住,和微月羞怒的劲完全不同!
可真装!
“娘,外面天寒地冻的,快派人将她们接进府啊!”
傅氏恨不得掀开儿子颅顶看看里面被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会句句离不开那个女人!
“蝉娘,沈微月流籍还在,不可叫人发现了,先带去丫鬟院,告诉府里下人,敢多嘴割舌处置!”
傅氏身边的蝉娘听了点头,出府去张罗那对不知羞耻的母女。
“娘,微月可是沈家嫡女,再怎么也不能跟丫鬟睡在一院吧?给她抬个姨娘如何?”
“就你能耐,她流籍还在,如何抬妾?叫整个元离都知道你定安候带回个流放之女?”
“你还要不要我和你爹活了?”
“好吧好吧,那就先在丫鬟院暂住一段时日,到时我去给她脱籍。”
“贺安,你爹在朝中兢兢业业,不似你年少从军威武惯了,回元离你听话些,告了婚假就在府里多呆些时日,箠星阁要去几次的,听到没有?”
宫贺安手在茶桌上摸了摸,摸到一颗柿饼塞进嘴里,“月月的小月月还不够么?那么想要姜挽禾给我生儿子?”
“就她那么窄的身段,能生儿子么?”
宫贺安不按套路出牌,说的傅氏哑口无言。
“宫贺安,你知道姜家财力庞大,你爹为了拉拢她家,从小便将她放在你身边,可你,你做了什么?”
“一个女人而已,你多睡一个又怎样?”
“今日你没回府时,她为了讨好你在你书房外跪着等了一个时辰,遇到这事她也没有闹,娶到这么听话的女人你还不知足?”
“你现在去她院里走一趟,好好跟她道个歉,同为女人,娘相信她能理解你。”
雪日的柿子又香又糯,宫贺安丢了咬了一半的柿,拍拍手道,“不去!要去让我爹去,反正这婚事从头到尾也不经过我,全是我爹一手操办的!”
“贺安!”
傅氏差点被儿子气得归西,她怎么生了这么个犟种,真是一句好赖话都听不进去!
大雪纷飞
尚书府丫鬟小厮在清晨都赶不及扫雪,一扫完又是一地霜白。
这么冷的天,却有一个沉不住气的早起到了偏僻的丫鬟院。
“我的好微月,你就让我进去行不行?我刚才打发她们走得一干二净,谁也不敢在我背后嚼舌头的。”
“贺安哥哥,这不合礼数,我们断不可,不可同以往那般随意,还是回吧!”
宫贺安哪里料到自己的女人不能睡,真是恨不得一脚踹开碍事的门窗,迫于身份他只能忍了。
让别人看到他堂堂定安候和早起和门窗计较只为了睡个女人,他面子往那儿搁?
“让我看看小月月,我亲亲她的小脸就走!”
宫贺安不甘心白来一趟。
“等小宝醒了,我会让丫鬟带到贺安哥哥那儿去,你还是快走吧。”
沈微月声音脆耳动听,像是清铃撞在宫贺安的心口,既搔心又皮痒,他推门又推不开来,懊恼地离开丫鬟院。
傅氏本想把沈微月那个无媒苟合的下贱女子放在洗涤院,迫于还有个未满三岁的孙女,遂将她放在丫鬟院一居室。
可这也挡不住恋爱脑的反骨儿子,大清早就为了下贱女子的事吵到她的主母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