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没有话驳儿媳举动,沉着脸让吴妈妈自个倒出事情原委。
“吴妈妈,说吧,怎么回事?”
半刻钟后,堂上除了姜挽禾,所有人的脸越来越黑!
这个恶仆,果真如姜挽禾所说,干了这等卖主求荣的事来!
“夫人息怒,侯爷息怒,大娘子息怒啊!”
“是老奴,是老奴手黑贪财,怎么罚,怎么罚都好!绝不能为我这种贱人损了主子们的和气!”
“奴这张挑拨离间的贱嘴!该打!奴这种卖主求荣的贱人,该罚!”
吴妈妈那张肿胀的脸都不能碰,说话时一直往外流血水,叫人看了反酸作呕。
蝉娘不管吴妈妈如何扛责求饶,使眼色让家仆将她带下去,一时间吵杂的主母院安静了下来。
“母亲,今日发生如此之事,断是我平日太可亲,看似容易听信谗言的,这些恶仆才拿我下手,是儿媳的错。”
顺利处置上辈子对她与恶的吴妈妈,姜挽禾心底是狂喜的,但此刻她不能露出马脚,甚至还要请责了事。
“嫂嫂,你帮母亲处理了刁奴,母亲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府里每月二两白银养那么个白眼狼,还不如拿那些钱重新找个懂事听话的,是吧?”
暗指她没有往日那般听话?
“那种刁奴野惯了走出去也是丢府里的脸,我天天忙于管大家,倒是漏了小马喽,晚晚,你做的没错。”
“娘,你相信她的话?”
“吴妈妈照顾我数十年,虽然贪财一些并无不妥,就这样把她赶了出去,别人该如何看儿子,说儿子过河拆桥,恩将仇报啊!”
“一个奴才赶就赶了,真要等家主回来处置,那可就只有报官发卖一条路了!”
这么说话,便没人再敢替吴妈妈求情。
傅氏见时间不早,让大家各自回去,宫语玲是第一个走的,姜挽禾左右也不想留,行礼告退离去。
刚转出长廊,看到宫贺安带着南星追来了。
姜挽禾驻足,微微欠身,“见过夫君。”
“姜挽禾,你守好你那箠星阁便是,我院中的人,我院中的事何时轮得到你管?”
“夫君,是吴妈妈找到我院里的,在我院里怎不该我管?难不成夫君希望我与她一起欺负沈微月?”
“你!”
宫贺安被堵得火冒三丈又怼不回去,憋得脖颈粗红。
“我就知道你不是表面上那副和善模样,你个贱妻,我身边待的最久的妈妈都被你赶走了,若你还敢如法炮制动我的好微月,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宫贺安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小女子给剥皮嚼了,看看她到底是何居心!
“夫君忘了么,我说过不会动她,况且日后她与你是好是坏,我并不在乎呀!”
姜挽禾故作惊讶回答宫贺安,对他行礼后提步离开,将气急的他丢在原地上。
“南星!”
宫贺安真的气糊涂了,大声叫身后随从。
“备些盘缠送吴妈妈离开,另外,派人将院子里外打扫一番,干净了再把微月娘俩送进去!”
“是,少爷!”
宫贺安望着雪下执伞离去的身影,心中只能用五味杂陈来形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