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禾碰碰脑袋,堂兄都二十五了,身边多是操心事,断不会将她记着,回来也不打紧的!
大不了往后她避他就是,他看不见她,如何记起那事来!
从主母院回去,姜挽禾暗骂自己这枪口撞得好,干嘛非得今晚送钱去!
她将银子送去时,听主母提起吴妈妈走了府里能办事的人手不够,遂留着她提起堂兄回元离的事。
说是她堂兄不日归家,但节度府久来无人居住,让她回门后找时间去帮忙洒扫,好叫她侄儿回城就能住下休整。
不仅如此,还让她去买些适龄丫鬟送到他府里,说来说去,就没让她反驳一句不去的话。
最后还是压着她的头让她接了这个苦差事。
第六天是姜挽禾和宫贺安回门的日子。
一早蝉娘与柯管家便替不着家的少爷忙上忙下,回门礼品也是精挑细选,十分看重他们大娘子的回门日。
尚书府与姜府路程约十里开外,马车行驶需要小半天,一行人装备整齐到姜府外面已接近晌午。
尚书府最大的马车被家主用了,他们这次回门的马车位置窄小,可里面的两人像是楚河汉界,谁也搭不着谁。
宫贺安闻不惯熏香味道,难受地咳嗽好几声,但对面的人头还是在瞅窗外。
三天不见,还是不拿他当回事!
“咳咳.南星,还有多久能到?”
“前面转弯就是了,少爷。”
南星声音在马车外响起,余音刚落,一只手突然摊在姜挽禾面前。
姜挽禾看过去,是宫贺安。
“看什么?抓着!”
“今日回门,我警告你,别丢我的面子,是你”
“是你死乞白赖要嫁给我的?”
宫贺安哽咽了喉咙,他想说的的确是这一句。
姜挽禾看着那双因常年握枪形成的粗粝掌心,陷入沉思。
曾几何时,她爱的就是宫贺安整日一袭黑衣立在人群中发光发亮,可如今细细看来,他骄傲自负,得失心重,还极度情绪化。
摊开来说哪一样,她都是不喜。
那双手她握住了也不会改变什么。
“既讨厌熏香,为何要将就,不喜欢的人,为何又要去触碰?”
姜挽禾丝毫没有去握住那手的想法。
“谁说.”
宫贺安并不讨厌熏香,只是觉得男人有点汗臭味正常,身上沾上这么些东西有些显得娘炮。
“少爷,姜府到了。”
听到南星的声音,姜挽禾直接收了腿,空出下车的位置,示意宫贺安先走,一点好脸都不给的那种。
“冬日雪重路滑,你要是摔伤了就是活该,别想我会心疼你!”
以往她想触碰他,他都左右躲闪过去,今日他主动牵她手,她竟然又不要了!
宫贺安越想越郁闷,冷着脸拨开帷帘,率先跨下马车。
看到岳父那一刻,脸上不快迅速隐去,转眼堆满敬畏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