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语玲咬牙,像一条待炸毛的狗。
姜挽禾真是把她往绝境上逼啊!
给她才显她这个小姑大度,不给不就成了她口中自私的畜生了!
“蝉云,去把珠钗拿来一些,挑最好的成色款式,让嫂嫂一一挑选!”
宫语玲又败了!
惨败!
宫璟辰拖着茶盏,茶盏里的水影倒映着他压抑不住的笑意。
出京十年,对姜挽禾的记忆逐渐模糊,此次再见,姜挽禾似与日照茶山那副八岁女童一般,嚣张。
姜挽禾起身,在主母和堂兄面前轮着行礼,“那妾身就谢过母亲。”
“谢过堂兄。”
都谢了,唯独不谢虎口里拔牙的宫语玲,把宫语玲气地直翻白眼。
“叔母,我初回京城,府上诸多事宜,不便多留。”
宫璟辰起身,来此的疑问已问清楚,心里舒坦了几分,是时候离开。
“不留下用午膳吗?”
傅氏起身相送。
宫璟辰摇头,刚要拒绝,宫贺安来了。
“娘!你看看小月月!你看看啊!”
宫贺安抱着宫馨月从外走进,将宫馨月冻乌的手脚和留有雪粒的红脸一一给傅氏看。
宫馨月年纪还小,长得又漂亮机灵,任谁看了这副模样都是心疼。
就连刀子嘴豆腐心的傅氏。
她看到宫馨月快被冻傻,接过来抱在怀里问,“她怎么了?”
“你问姜正学!”
南星此时将姜正学押进来,是绑住手押进屋的。
姜挽禾见弟弟红着脸,连外披都没穿,一看就是受了不少欺负。
她皱眉看向宫贺安。
“妾身弟弟做错什么?夫君何故以贼待之!”
“姐,姐夫刚才打了我一巴掌!”
姜正学来之前已经被绑在树下半个时辰,此时冻得受不了,连连打着冷颤,见到姐姐便露出左脸的巴掌印。
要不是受父亲教诲,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定要扑到姐姐怀里哭上一回。
“到底怎么回事!”
傅氏忽然觉得手里的宫馨月烫手。
再怎么样,儿子也不能打他姜正学啊!
若事出有因,又传到亲家耳朵里,家主知晓定会大发雷霆!
且不说姜正学往后青云直上,如今的姜正学可是宫府客人!
姜挽禾冷脸,叫后面的百尺,“百尺,说,怎么回事?”
百尺跪下说道,“回大娘子,少爷忙于学业,便让小丫头独自玩耍,哪知小丫头将少爷的芙蓉鸟活活捏死,少爷想惩罚小丫头,便,便.”
“说不出来?你说不出来我说!”
宫贺安对姜挽禾说,“你弟将我的女儿绑在树下半个时辰,差点将我女儿活活冻死,要不是我代父亲去看你弟功课,发现树下冻糊涂的小月月,她现在已经冻死了!”
姜挽禾大惊,不由地心跳加速,转头去看姜正学。
“夫君所言可是真的?”
“什么夫君,我没有你这样的妻子!”
‘哐当!’宫贺安怒气暴涨,身为父亲的他自然不能放过加害宝贝女儿的人。
他抄起一旁的椅子要砸姜挽禾。
姜挽禾没处去躲,只能闭眼去迎。
只要她今日挨了打,不仅是弟弟的错,甚至于和离,都变得极为简单!
“放肆!对女子动手像什么样子!”
宫璟辰抓住椅肩,呵斥宫贺安举动鲁莽。
“堂兄,此女心狠毒辣,竟伙同她弟对我唯一的宝贝下手,她该教训!”
宫璟辰的气场不容小觑,发起怒旁人都不敢直视。
他再度出声,“放下!”
宫贺安手劲不比宫璟辰,对峙不了一点,最后‘哐’一声丢出椅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