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外响起急切脚步声,是银心冲了进来。
银心看到内室站着一个黑衣人,吓得双腿一弯,差点跪倒在地,哆嗦嗓子要喊护卫。
姜挽禾上去捂着她的唇,“他是我的朋友,别叫!”
银心眼珠子咕噜转,硬生生将到嘴边的话给压了回去。
虽然银心没叫人,但五黑犬一刻没停歇,巡逻经过的护卫自然都听见了,以为是府里的看门犬突然狂躁惊到大娘子。
几个护卫有序进入箠星阁,领头站在院子里询问,“大娘子?发生什么事呢?”
‘汪汪汪!’其他人倒没事,就五黑犬一个,吠地激情又卖力。
还敢吠!
宫璟辰一脚将五黑犬踹出内室,五黑犬被踢出半米在地上翻滚,再也不敢出声,一直在‘唔唔’求饶。
“你别动一一!”姜挽禾抬手挡住宫贺安,生怕他将一一的命夺走。
它叫一一?
一个狗叫一一?
他冷着脸,将姜挽禾手一拽拉进怀里。
他要带她走,她必须给他一个解释和解决法子
姜挽禾腿还伤着,当然不愿意,况且院外人多眼杂,她不可能出去。
她抬手推着他,“我不能走!”
不能走?给他放了火,让他自己烧?
宫璟辰扼住她的后颈,在她唇上狠狠咬一下,将她推了开。
看到自家小姐被黑衣人夺吻一幕,银心小腿软透了,直接坐地上了。
“砰砰砰!”
“大娘子?”外面的护卫第二次询问,声音很急,感觉随时要破门进入。
“我没事!银心,把一一送出去吧!”
宫璟辰咬咬牙,看了姜挽禾一眼,弯腰推开窗,翻出去。
姜挽禾抹抹嘴唇,扯扯衣裳,扶起地上的银心,“将一一送回去,替我谢谢老丙,说老鼠找到了。”
说起一一,它是门房老丙的狗,被老丙调教的又机灵又听话,白日听老丙说一一都五个月了只知道玩,心窍没开。
她想着,或许用那盒里的春药,会提前让它开窍出去沾。
所以她将一一借过来说是帮她在箠星阁抓老鼠。
现在法子被慕风捣乱了不说,那一盒春药还给他吃了一半.
她在屋里等银心回来,让她送自己去轩里院,无论如何,今儿是不能睡在箠星阁了!
节度使府邸
宫璟辰几乎是扶着墙回到的竹里馆,这也是他第五次唤南风给他往澡桶添水。
南风哀怨着脸进出耳房五六回,将桶里冰水一股脑倒进桶里去。
冰水下去,瞬间扑凉桶里还在升温的,就这么往复,也不愿意找个会伺候人的,他们主子是想忍过药劲!
出门见夏忠把完脉还没走,在外头撸袖子帮他磨冰块。
“夏叔,他这样能行么?”
他南风就没见人一次吃六种春药的,能忍到现在不暴毙而亡真是老天留条命!
“不知道啊,我又没一次吃六种,等我先看着大人死没死,就知道他行不行。”
南风傻了眼,夏忠可真是忠心护主啊,跟他一起等尸体是吧?
宫璟辰坐在桶中,脸色潮红,身体沁满汗珠,臂膀上青筋绷起,顺着手臂一直通到指节,他指上还勾着个茶包。
室内温度忽高忽低,茶包也像是被水洗了一样,往下滴着水汽珠,以后都不能用了.
欲念如毒虫一样游走他的肌肤,将他心里的那些美好,痛苦回忆,全部挖了出来。
他将茶包塞到鼻下,鼻尖去嗅茶包那丝缕香气,可湿掉的茶包哪还有一丝香味,全部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