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的来者不善,我从艾玛那里听说过她,这个人是艾玛父亲的朋友,似乎跟他家关系不错,这次跑过来,很可能是来故意找茬的。”
“她没跟着文娜一起,也不带翻译……我大概知道她是来干嘛的,你们放心,只管干自己的事,咱们从容应对就完事了。”徐采妹会心一笑,走出了房间。
见她出来,徐平礼松了一口气。
“你再不出来我要死了,我那塑料英语,人听了直翻白眼呢。”
徐采妹走上前,用英语向对方表达了歉意。
女记者面带微笑,连连用中文说“没关系”。
“没有关系的,你说英语或者法语都可以,我都还是会一些的。”徐采妹对她说。
“那,不好吧……”
“你这样真的不会影响采访吗?”徐采妹指了指她身后壮汉肩上扛着的摄像机,“这台机器正在工作,不是吗?”
“哦哦!”卡莉有些夸张地用语速非常快的法语训斥壮汉,“你怎么搞得,我明明还没有说开始!”
“没事没事,你可以从现在开始采访,只要记得把之前的切掉就好了。”徐采妹也用法语安慰道。
卡莉调整了一下呼吸,“你会的语言倒是真不少,看来不光在设计上,你在语言上似乎也很有天分。”
“天分谈不上,我只是坚持练习罢了。”徐采妹笑了笑。
“所以,就让我们来谈一谈这次的事件吧,你对于伯思集团因为你而破产的事怎么看呢?”卡莉一本正经地将话筒递到了徐采妹嘴边,问道。
“首先,我认为你的说法似乎有点不妥,伯思集团并不是因为我倒闭,而是因为他们做了许多不能被接受的事,伤害了许多人的合法权益,所以才破产。
“其次,这样的大公司破产,对我们这样的小企业来说,既是一次机遇,也是一种警示,我们会吸取他们破产的教训,坦诚地对待每一位顾客,尊重每一位合作伙伴。”徐采妹面带微笑地说。
“好的,”卡莉的表情里有着一闪而过的不屑,她悄悄加快了语速,并且使用了生僻的说法,问徐采妹,说:“那么,我想请问你对于将情敌艾玛送进监狱有什么看法,会觉得铲除了一个敌人,并且为此感到开心吗?”
徐采妹并不急于反驳她,只是微微一笑,反问了她一个问题。
“如果一条疯狗对你和你的朋友表现出敌意,并且召集了一群疯狗,试图咬你们,你会把它们当成敌‘人’吗?”
“如果是我,我会打电话叫捕狗队。”卡莉并没有领会到徐采妹话里的意思,只是傻傻地顺着徐采妹的话说了下去。
“没错,我只是做了同样的事,而这样理所应当的小事,我不认为它会是什么有营养的采访话题,我听说你是一位很资深的记者,但现在看来,名声并不能说明什么。”
“徐采妹,这就是你对于远道而来的客人应有的尊重吗?看来我也高估你了。”卡莉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徐采妹。
“我对待客人,向来是十分尊重的。”徐采妹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