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你们成何体统!”
王太傅站在武夫子一旁,手里的拐杖“乓乓乓”在地上敲出各种声音。
青思学院百年来,从未有过学子们当众斗殴的情况出现。
其实,武夫子在收到信息后,很早就到了现场。
武夫子叫屈伟清,是十五年前的武状元,后来当了万贞帝的亲卫军队长,因保护万贞帝受伤,伤在手臂上,虽说伤势不大,但无法再继续任职,故退而求其次,当了这青思书院的武夫子。
屈伟清剑眉星目,身高七尺,体态魁梧,肌肉线条凹凸有致。
他当时站在不远处,双手环臂放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批学子们打群架。
在他看来,这些高官子弟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除了邵星越作为兵部尚书的儿子还有些苗头外,其他人完全不行。
今日到来了个有点意思的。
“这是今年的武状元?”屈伟清问。
“是的。”
回答屈伟清的,是一位面容清秀,轮廓分明,貌如潘安的男子。
他仪表堂堂,周身的气质温润如玉,有着无双之姿。
这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蔺暮辞。
这位蔺暮辞可不得了,王太傅的首席弟子,三元及第,继承了当年王太傅的风采。
可谓是年纪轻轻前途无量。
万贞帝欣赏蔺暮辞年少博学的才华,钦点状元,目前任职翰林院。
今日蔺暮辞正巧有事找王太傅,没想到遇见了这一幕。
“驸马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蔺暮辞眼带笑意道。
“身手很不错。”屈伟清赞同蔺暮辞的话,点头道,“就是可惜了。”
蔺暮辞注视着唐纵酒,他自然是知道唐纵酒的,毕竟今年的一文一武状元风姿卓越,为众人津津乐道。
对于屈伟清的话,这位新科状元郎不置可否。
传言舒凝公主与唐驸马水火不容,是一对怨侣,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蔺暮辞可是闷不做声将唐纵酒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的。
如果真的不在乎,何以对方一出言不逊,唐纵酒就出手呢?
忽然,蔺暮辞感受到了唐纵酒的视线。
整场斗殴,也并非所有人都参与了,蔺暮辞就是在一旁观察的那一位。
只不过因为他是蔺暮辞,所以唐纵酒很早就注意到了。
之后屈伟清出现,唐纵酒念着揍人要紧,也就没多在意。
这会儿人都收拾干净了,唐纵酒自然看向了蔺暮辞。
蔺暮辞的眼神清澈,微微含笑的脸庞似乎有一种让人不自觉就信任的迷惑性。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相互点头示意。
“今日凡是参与打架斗殴之人,全部退学!”
王太傅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
“我明日就会禀明圣上,后果老夫一力承担!”
王太傅转身:“其余人全给我进来上课!”
“夫子,夫子!我们错了!夫子!”
倒在地上的学子们一个个勉强爬起来,原本就在哀嚎的他们,这下更是鬼哭起来。
“夫子,都是唐纵酒啊!”
“是他先打的人,夫子,我们知错了!夫子饶命啊!”
“哼。”王太傅虽年过甲,可依旧健步如飞,说话中气十足。
“都滚回去!学好规矩再来!”
王太傅留下一句话,扶着拐杖,每一走一步,地板似乎都震了震,
唐纵酒目送屈伟清,蔺暮辞等一众人离开后,迈着他的大长腿,三两步来到吴华钦侧边。
他蹲下身,双手搭在膝盖上,迎上了吴华钦似是淬了毒的眼神。
“我知道你。”唐纵酒声音压低,斜睨着吴华钦,“你曾经是舒凝的追求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