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姬皇后生辰日子的临近,青思书院女子学院的女学子们,来上学的越来越少。
到最后,只剩下沈磬和王半溪。
沈磬觉得有意思,便坐在了最前面。
女子书院里学习的东西,除了经史子集,琴棋书画,就是女红之类的,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公主殿下,您这个荷包上,绣的是鸳鸯吗?”
教女红的先生站在沈磬身旁,手指捏着沈磬绣的荷包上的流苏,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前前后后仔仔细细观察了好几遍。
“啊……”沈磬眨了眨眼,“不是。”
先生抽向沈磬:“那是什么?”
“狗。”
“噗——”王半溪突然笑出声。
“半溪姑娘。”先生瞠了王半溪一眼。
王半溪埋头绣自己的东西。
“殿下,恕我实在是无能,教不会您。”先生摇头无奈道。
“哎别别别。”沈磬使劲摇手,“先生,您就教教我吧,这次母后生辰,我想给她绣个绣品当礼物。”
要不是天生的教养在那里,女红先生这会儿定会目瞪口呆。
“殿下您认真的?”女红先生克制自己惊讶的语气道。
“嗯嗯嗯,”沈磬点头,“认真的,比金子还真。”
王半溪在一旁不言不语,就一个劲儿地笑,双肩不住抖动。
“殿下,您别诓我啊,我胆小,不禁吓。”女红先生再三确认。
“没诓你。我真心想绣好一个绣品给母后当礼物。”
“恕我直言,您这个绣品拿不出手的,如果让大家知道是我教的您……”
“先生放心先生放心,您私底下教我,我努力学,无论好坏,都是一份心意不是?母后看重的就是这份心意。”
沈磬笑着说。
青思书院的女红先生,叫丁雨红,当年可是郗国最好的绣娘,一手绣工连姬皇后都赞叹连连。
多少人想请她绣东西,她都拒绝了。
偶尔她有心思绣一件绣品,那可是千金难买。
只是这位先生淡泊名利,最后受王太傅邀请,来青思书院教女红,也乐的一份自在。
丁雨红反复观察了沈磬两眼,沈磬神态真诚,不似作假。
“那好吧,殿下,您的基础不好,平日里还是要多练。”
丁雨红将手里的绣品还给沈磬。
“您今日回去,先把这条狗先绣回成鸳鸯,明日我来看。”
说完丁雨红转身离开了教室。
“噗哈哈哈哈。”王半溪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王半溪自从和沈磬在一起久了,那性格是几乎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
以前困在规矩里的金丝雀,似乎现在长了翅膀,偶尔还能飞出去一会儿。
“我是认真的。”沈磬道。
“是是是,您是认真的。”王半溪笑不拢嘴。
回公主府的路上,沈磬依旧在研究她的鸳鸯。
“为什么突然想学女红?”唐纵酒笑着问。
不能怪唐纵酒,实在是沈磬这无可奈何的样子过于难得一见。
“想给母后绣个绣品当礼物。”沈磬道。
“真的?”唐纵酒问。
“真的真的,比金子还真。”沈磬道。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唐纵酒笑着道。
“信不信的,到了那日不就知道了?”沈磬抬起眼,瞧向唐纵酒,那闪亮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狡黠。
唐纵酒的目光移到了沈磬的双唇上。
那双他曾经尝过的唇瓣,今日依旧是那么得红润。
唐纵酒的眼神暗了暗。
“你绣的是什么?”唐纵酒收回视线,瞧向沈磬手中的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