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说吾该知百姓疾苦,便喊吾来帮忙煎药。”扶苏挠了挠头。
云姣忍不住失笑:“大王仁心,必得天下百姓尊重。”
“若父王少用些法,多用礼,百姓会更加尊重他。”扶苏小声嘀咕。
云姣一愣,这才想起来一件事。
扶苏深受儒家思想熏陶,而他老爹却是法家的拥护者。
史书上记载,父子两人离心,好像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的思想不一样。
而正因为如此,扶苏才被发配到蒙恬军中,最后……
念及此,云姣忍不住侧头看向旁边这稚嫩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怜悯。
“阿姊,药好像要糊了!”扶苏忽然提醒。
云姣回神,连忙去揭盖,却不想忘了拿布,手顿时被烫的缩了回去。
扶苏面色一变,立刻拿了布把盖子揭开,然后打来一瓢凉水,将云姣的手按了进去。
“阿姊怎么这么不当心。”扶苏看着她手上肿起来的一块,忍不住皱眉。
“啊,没事没事,不疼了。”云姣抽回手,继续煎药,片刻后装若无意道,“公子以为,法家和儒家,谁更胜一筹?”
“父王曾说诸子百家各有长短,无法比较。既无法比较,那便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能造福百姓者,便留而用之。”扶苏想了想,如是开口。
“这是大王的想法,公子是如何想的?”
扶苏一顿,片刻后小声开口:“其实,吾还是更喜欢以礼治天下。”
以法治天下太残忍了,礼数多好啊。
君子有道,礼约万众,岂不美哉。
云姣默了片刻,道:“长公子所言差矣。孔子曾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此言之意,便是治天下需要有‘礼’,更要‘刑’,所谓刑便是法。礼记中多有关于刑法的记载。”
扶苏一愣:“那阿姊的意思是……”
云姣正要说话,营帐忽然被人掀开,走进来的可不便是嬴政么。
“父王。”扶苏连忙起身作揖。
嬴政摆了摆手,侧头看向云姣,注意到她手指尖有些红肿,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片刻后,他看向扶苏:“吾儿,你继续煎药。”
随后拉起云姣的手便往外走。
等到无人之处,嬴政低头看向云姣的手指:“神女煎个药也能将自己烫伤?”
云姣颇有些不好意思:“一时失神。”
嬴政松开手:“随吾来。”
云姣一脸莫名,跟着嬴政进了他的营帐。
嬴政回头,看向云姣:“神女以为,法家和儒家,谁更胜一筹。”
云姣:“……”
【好,漂亮的人头题!】
【我感觉我要看到我太奶了,qaq。】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