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嬴政丹凤眼高鼻梁呢,他那生母赵姬,的确如历史上记载的那般美艳,也确实……
只生得美艳。
“你便是政儿身边的女侍?”赵姬正卧在软塌上,慵懒地吃着女婢送到嘴边的鲜果,好一会儿,才掀起眼皮子,慵懒地看向面前跪坐之人。
“然。”云姣抬眸,“女君便是公子生母?”
“怎么,方才吾的家仆没同你说?”赵姬挑了挑眉。
“倒也不是。”云姣笑了一声,眼底的讥讽毫不掩饰,“不过是有些好奇,什么样的人能抛下年幼的子嗣,独自去享受。”
赵姬不照顾嬴政,总将儿子抛之脑后,此番召云姣前来,便是因为打听到她和嬴政同吃同住,觉得心里十分不爽,想好好教训一下这厮。
却不想自己还没开始训话,云姣倒先开始教训起她来了。
素来爱面子的赵姬哪里受得了,当即直起了身子,一拍软榻:“放肆!你不过一个家仆,怎敢与主子叫板?”
“主子?我侍奉的乃是秦公子嬴政,女君是我哪门子的主子?”云姣浑然不惧。
“好个牙尖嘴利的女侍,将她拖下去打二十杖!”赵姬说不过云姣,气急败坏地吩咐旁人。
有个侍奉赵姬的婢女小声开口:“女君,据闻这云姣和不韦先生私交甚好,您若将她打伤了,不韦先生那里过意不去。”
听到吕不韦的名字,赵姬顿时看向云姣,心里的不爽更浓了。
这一个卑贱的家仆,还能和吕不韦扯上关系?
于是乎,赵姬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没有再提鞭打云姣的事,而是以她不懂规矩为由,让她跪在外面。
云姣眯了眯眼睛。
好小子,她穿越两次,也只跪过未来的秦王嬴政。
她还没跪过其他人呢。
就在云姣思忖化解之法时,一道略微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姊是我的女侍,阿母无权责令她。”
云姣顿时转过身去,嬴政不知几时来了这里,正面无表情地跃过自己,看着屋里美艳的人儿。
见到云姣转头,稚童那双好看的丹凤眼里这才有了一些温度。
嬴政慢慢走到云姣身旁,小声开口:“阿姊莫怕,有政在,她不会动你。”
云姣心头一暖,揉了揉嬴政的头。
【啊啊啊,阿政这么小就这么有男子气概啦,不愧是未来的祖龙。】
稚童的脸颊微微一烫。
屋子里,赵姬看到云姣和嬴政的互动,觉得刺眼至极。
明明她和嬴政才是母子,凭什么这个贱奴敢摸他的头?
眯了眯眼睛,赵姬缓缓启唇,眼角带着笑意,笑不达眼底:“政儿来啦,快进屋来,外面冷,让阿母好好看看。”
嬴政不为所动。
早在公子异人和赵姬抛下他而去的那一刻,他心里的阿父和阿母便已经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