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消闲抬眼,语气冰冷有礼:“江小公子将我医好,我感激不尽,以后有机会也会尽力扶持摄政王府。”
“只是我们夫妻二人如何行事,似乎不需要你来指教。”
江佑理似乎更生气了,他起身道:“你从前就是这样,那时云姐姐还没嫁给你你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以为是什么第一公子别人就该把所有东西捧到你面前。”
“你这样刻薄,好,如果待云姐姐好我也就不计较了,谁知道你在不知道云姐姐生死的时候就能无情的回京,还当上了九皇子,难道别人对你的好都该被不屑一顾吗?!”
江佑理越说越气,他攥紧拳头道:“若你真不喜欢云姐姐,弃了便是!为何又占着不放!?”
这样的人,凭什么,他根本不值得!
江佑理的话不管是于公于私都已经是对皇室的冒犯至极,柳消闲就算现在治他一个大不敬都行,只是柳消闲像听烦了一般的睁开了眼,冷冷一笑:
“江小公子,你说够了吗?”
云无恙见情况不好,顿时推开门走了进去:“佑理。”
再说下去,柳消闲那个阴暗逼打击报复江佑理怎么办?
两个人皆是一愣,停下争执看向云无恙。
江佑理有些委屈,低低的喊了一声:“云姐姐……”
柳消闲听到他出声,立刻捂着胸口咳起来,好一个病弱美人。
云无恙无比理智,她只看了一眼柳消闲,随即便转向江佑理道:“外面又下雪了,我差人送你回去吧。”
江佑理沉默了一会后,点了点头:
“我都听你的。”
柳消闲喉结动了动,垂眼不语。
直到云无恙要带着江佑理离开时,江佑理忽然在门口小声问道:“云姐姐,我这样,可曾让你难办了?”
云无恙一愣:“不难办,这次还多亏了你。”
他抿了抿唇:“其实这次来,我也只是想再看你一眼。”
“上次的事……抱歉,是我一时痴心妄想,走火入魔……”
云无恙哪知道江佑理这孩子精神一阵好一阵不好的,感受到柳消闲平淡又疑惑的眼神,就好像后背被扎了几针。
害怕江佑理说出什么惹祸上身,云无恙只好摸了摸他的头道:“回去好好休息吧,以后若有什么事,只管和云姐姐开口。”
江佑理深深地看了柳消闲一眼,最终还是点点头,跟着下人撑起了伞,将表情隐没在伞下转身离开了。
江佑理一走,柳消闲就出声了:“你想留住他吗?是不是我在这,耽误了你们俩。”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吃醋时的生气,只是情绪很稳定的问。
仿佛云无恙点头,他就能派人把江佑理叫回来一样。
云无恙看向他:“如果你是在阴阳怪气,我就让侍卫把你脑袋割下来。”
柳消闲愣了一下,陡然失笑:“不是。”
“我知道,我现在在你心里的地位,只怕远远不如江佑理。”
但他刚才真的很怕,有那么一瞬间,他怕云无恙连补偿的机会都不会留给他,会转身跟江佑理离开。
如果真是这样,他会怎么做?
柳消闲知道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他会看着那两人离开。
他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再和云无恙要求什么。
江佑理离开皇宫的时候,远处酒馆二楼喝酒的一人蹙了蹙眉:“这是谁?身边怎么跟着九皇子旁边的人?”
“这是江小公子,您久不在京京,不认得。”一名小二殷勤道。
竹观棋疑惑道:“他怎么会出现在宫中?”
小二想了下道:“兴许,兴许是去看九皇妃的?京中曾经传过九皇妃和江小公子有一段……私情?哎也说不准,没准是谣传,只不过后来九皇子特别忌讳这个,京中便没人再说了。”
竹观棋看了江佑理的背影许久,忽然露出一个笑容:
“呵,有意思。”
晚上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