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聂宗光起来上厕所,听到门口有动静,以为是戴德山回来了。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戴德山晚上回来,开门的时候天太黑,看不清楚钥匙,开门都得上点时间。
所以聂宗光就走过去,想帮着开门。
门刚打开,就闪进来一个人,黑暗中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但是聂宗光从对方的身形能够判断出,这不是戴宗光。那人明显比戴宗光高大。
聂宗光刚要质问对方,就被他推了一下,再然后就感觉后脑勺挨了一下,之后就没反应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醒来,然后闻到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儿。
但是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动弹,连求救的声音都很难发出。
家里的挂钟响了五下,聂宗光想起附近的邻居,有个人通常都是这个时间点去菜市场买菜,好像是可以趁着菜贩子卸货的时候,买点不太好的那种菜。
聂宗光就拿起被滚落到地上的碗,敲着门。
果然,有规律的声音,把邻居吸引过来,然后才报警。
周济川说:“也就是说,聂老师你也不知道戴德山是在你开门之前回来,还是之后回来的?”
聂宗光虚弱地摇头,“不知道……”
接着,他语气又特别自责地问:“周警官,是不是如果我不开门的话,小戴就不会出事了?”
周济川说:“若是对方有备而来,你说的这种假如不成立。聂老师,你好好休息吧。如果想起什么忽略掉的线索,就跟我们派出所的同志说。”
“好。”
在周济川和林漫准备往外面走的时候,聂宗光似乎才发现林漫,他又说:“周警官,这些水果什么的,你们带回去吃吧。反正我现在也不方便吃,别丢在这里,浪费了。”
周济川说:“谢谢聂老师的好意,但是这不符合我们的纪律。”
从病房离开,往下走了一层,周济川问至始至终一言不发的林漫说:“聂老师是不是有点你们心理学上说的,讨好型人格?”
林漫说:“经历总是会改变一个人。”
他们继续往下走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楼梯外面说话,而且提到了林漫的名字。
“刚才看到林漫了,你家家铭是不是又去找她啦?”
“别提了!提到这个我就来气,你说这林漫,怎么没有点自知之明呢?故意装做有事来医院,在家铭面前晃。她这种没父没母的人,怎么能跟家铭在一起。是,她的学历拿得出手。可家铭也是硕士呀,马上就要进行进修博士。”
“我提醒你,年轻人的感情升温很快。你要是不及时压制,没准人家就先把生米做成熟饭。现在的女孩子,手段可不得了,把男的吃得死死的,结婚就搬出去住,根本不把婆婆放在眼里。”
“就是啊!那个林漫,听说还去学什么心理学!这不就是用来对付男人的手段吗?男人想什么,她都知道。投其所好,能把家铭迷得五迷三道,也很正常。”
周济川身为旁观者,听到这番话都很不舒服,他看向林漫。
只见林漫嘴角微勾,然后迈着战斗般的步伐,从楼梯里走出去。
那两个嚼舌根的妇女看到林漫,表情都僵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