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之后,林漫一眼就认出高文耀的家。
窗户被人砸碎,阳台的围栏上面还有风干的污秽物。
林漫叹息。
邵飞语气也有些沉重地说:“高文耀那两个孩子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据说,开学之后,两个孩子在学校呆了不到一个星期就不再去了,同学都说他们是劳改犯的孩子。”
林漫没搭话,她四处看了看。
邵飞问:“林老师,我需要做点什么?”
林漫说:“你就去那边树下,跟老人们了解一下高文耀在家属院里的口碑情况。”
邵飞非常认真地做了这件事情,半个小时后,跟林漫汇合,他有些沮丧地说:“大家好像都是人云亦云,没有个明确的态度。”
林漫说:“很正常,避凉附炎,人之常情。”
“林老师,你刚才是不是去了补习的那间房子?有没有什么线索?”
林漫摇头:“暂时还没有。”
难道这个下午注定不劳而获?
邵飞开车把林漫送回去。
“送我去学校吧,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方少衍回来了,项目组的工作又要往前推进一步,林漫也得抓紧时间。
今天去研究所的家属院,林漫也是去跟小猫们聊天,安插好了数个眼线。
相信今天晚上吴进和他的小团队应该会凑到一起,小猫们明天应该会有新的消息告诉她。
转天,林漫的课程很满,她下课后回办公室,打算把项目组的工作处理完再下班。
就在她沉迷于工作的时候,“嘭”的一声,门被推开。
林漫的反应和其他人都很不一样,巨大的声音让她吓一跳,但是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抬头看门口,而是把一串数字写完。
不速之客对林漫的反应应该也特别不满,扯着嗓子,居高临下地对林漫说:“你就是林漫?”
林漫把文件整理好,放进文件夹里,才抬头,“你是?”
林漫在看对方,对方也在看她。
眼前的女人,四十出头,穿的是这个年代最时髦的衣服,头发也是这个时代最时髦的大波浪卷。
只不过,因为五官有些尖酸刻薄,这些时髦的元素堆砌在她身上,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这种脸,好像在哪里见过?林漫很快就告诉自己——尖酸刻薄的人,长得好像都差不多。
眼前的中年妇女看清楚林漫的样子后,眼神也闪过一丝惊讶。
她死死地盯着林漫。
林漫起身,把文件放到旁边的柜子里,锁上。
再回头看那个中年妇女,她好像才回过神,再一次扬起下巴:“我儿子的事情,是不是你在背后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