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说了小纪两句，又追上了正在气头上的方默。

“唉，真的太不好意思了，小纪太不是东西了，我回头再劝劝他。你别放在心上。”他搓了搓手，尴尬地替小纪道着歉。

“要不我急着去找朱爷爷，还有看在你和老张的面子上，我真踏马想让小纪和小婉卷铺盖走人！但是这事我知道不能怪小纪，都是小婉的问题。”

方默走到地下一层停了下来。

“黑哥你就别上去了，上面太冷了，你在一层搜一下，要是没找到人就去客厅等我吧。”她自己则往地面走去。

地面上的景色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几年来的降雪无法融化，整个烂尾楼区域的地平线早已升高了三米，每次都要从二楼的窗户出来才能到达地面。

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任何人或动物的踪影。

虽说空气中的毒气对除了人类以外的动物没有影响，可是零下六十度的天气让其他生物也难以生存。

空荡荡的户外，没有一点声响，被白色笼盖的城市，寂静的好像身处于天堂。

“朱爷爷！朱爷爷！”整片区域只有她的呼唤声，伴随着一阵阵的回声。

“朱爷爷，你在哪里？”

依旧无人应答。

方默围着烂尾楼走了一圈，包括房车附近，还是没能找到朱爷爷的踪迹。

他会去哪里呢？他还活着吗？

方默出来的时候没来得及检查仓库，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带足够的防毒面具。房间里的衣物一件都没有少，他一定只套了一件外套就走了，这么低的气温，年迈的他怎么扛得住？

方默转了一圈没有收获，准备先下去问问黑哥那边的情况，突然脚下一滑，一不小心摔了一跤，一直滑出去两米远。

她站起来时发现刚才摔跤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埋在雪下。

方默试探着用脚拨开了一部分积雪，那是一件石墨灰的南极探险同款羽绒服，是她在末日前买给舅舅的，朱爷爷来了之后就给他穿了。

她蹲下来颤抖着用手在雪里继续探索，熟悉的裤子、保暖内胆一件件的出现在她眼前。

终于，方默忍不住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朱爷爷消散了，她好不容易才从地堡里救出来的朱爷爷死了。

可是这一切毫无征兆，好好的他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就走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默想不通，也没有心情再思考，就这么愣愣地坐在雪地中，看着朱爷爷留下的衣服，控制不住不停地掉着眼泪。

“方默，怎么在这呢？”老张抱着一捆枯树枝向她走来。

“发生什么了？你怎么哭了？”他赶忙把树枝放在地上，蹲下来查看方默的情况。

她缓缓抬起头，老张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而另外两个年轻人抱着树枝绕过她，急不可耐地就往地下室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