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炽万万没想到,星陨在这种事上也能脸不红心不跳。
好多男弟子都羞涩拘谨,嫌弃想去又不敢说,她倒好,说得好像跟下馆子似的。
想到刚才星陨对如烟的态度,应该是懵懂无知,没接触过......吧?
带着点捉弄看戏的意思,肖炽没劝了,“那好,一会儿你去了,可不许后悔。”
星陨催促,“不后悔不后悔,我们快走吧,太阳都快出来了。”
再不去人家都关门歇业了。
......
还没进入花街,就已经能闻到那浓重的脂粉气味了。
经过一晚上的营业,早上该是花楼休息的时间。
不过还有不少留宿的客人没走。
才刚上了二楼,就碰见一个打开房门送客的女子。
女子肩上披着薄纱,身着一条齐胸襦裙,露出三分之一圆润的弧度,一双媚眼微挑,跟画本子里的魅妖似的。
送走了一个脚步虚浮的男子,她正准备回房间补眠,转眼却看到一个身着红衣气度不凡的男子。
她娇艳的脸上顿时扬起笑,晃着腰肢过来拉肖炽的袖子。
“哎呦,这是哪里来的俊俏小郎君!”
肖炽不动声色地避开她伸过来的手,面上带着风流的笑容,轻车熟路的,似乎已经来过不知道多少次。
女子笑得暧昧,冲着肖炽甩了甩帕子,倒退着一边往屋子里退,一边朝肖炽勾手指头。
肖炽跟着女子的步伐,踏入了房门。
星陨看着不知道被谁关上的房门,听着从房间里面传来的调笑声,颇为失望。
关门干什么!
有什么是她不能看的吗?
虽然有一点点好奇,但星陨还是没有趴到房门上听墙角。
“喻......师叔?我们?”另外一个筑基弟子看得目瞪口呆。
这家花楼有两层,二楼房间多,还有些岔路口,星陨随便指了个方向,“我们也分头行动?”
“哦,好。”
房间内。
女子一进房间便招呼肖炽在凳子上坐下,铺着大红桌布的圆桌上放着几盘没动过的点心和一壶酒。
一扇屏风遮挡着床榻,里面的情形看不清。
房间内的脂粉气息比外面更浓,甚至有些熏得慌。
女子随手将肩头的薄纱扔到屏风上挂着,又倒了杯酒递到肖炽唇边,身子像是没骨头似的要往他怀里靠。
肖炽嘴角高高扬起,伸手抓住了女子捧着酒杯的手,反手将人按在了桌上。
哗啦啦——
桌上的酒壶瓷盘落了一地。
“哎呦~”女子娇嗔喊疼,“真讨厌,看小郎君端方有礼的,怎也这样猴急,都弄疼人家了~”
一只温热的手大力擒住她的后颈,她转头一看,一柄泛着寒光的剑进入眼帘。
“啊!!!”
不等她求饶,那剑便已经割破她纤细的长颈,殷红的血决堤似的喷涌而出,撒得到处都是。
肖炽面色微冷,提着染血的剑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
屋子里吃的喝的以及点的香都有问题。
躺在地上的尸体还在往外冒着血,原本丰韵的女子逐渐消瘦,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
肖炽没管那尸体,而是开了门出去。
门外空空如也,星陨和另一个筑基弟子都不见了。
“......”怎么还带到处乱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