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坐平日里出行的豪华马车,而是让人备了辆模样普通,上面也并无辽王府徽章的马车。
她让人将马车停在东堤坊,而后步行至五福堂,她和雨凝并未进去,而是在五福堂对面的馄饨铺要了二碗馄饨和小笼包坐着。
雨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郡主,我们在这儿做什么?”
难道郡主从昨晚惦记到今夜的事就是吃馄饨不成?
“等一个人。”谢春朝说。
她等了片刻,总算等到一位模样周正,穿着体面的男子,只不过他唇色发青,面色发白。
没错,她心中一喜。
她之所以会记得他,是因为她记得在梦中宁衡曾利用他做过一件事,而他做完那件事不久后就死了。
她当时还不甚明白,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宁衡为何会交给名不见经传的他?
难道不怕他背叛吗?
宁衡只是笑着说,将死之人谈何背叛?
后来,她果然听闻他死了,是病死的。
郎德洲拎着这一周的药,缓步往出走,他回想着大夫刚刚的话,默默盘算着自己还能活多久。
“哎。”他长叹一声,他死倒是不打紧,只可怜他那也遗传他病的孩儿。
大夫说,若是精细养着,日后或可痊愈,虽病弱,但不会如他一般早逝。
大夫说的容易,可若要精细的养着哪样不钱?
如今他活着还尚能领一份俸禄,照顾家眷,可若他死了,他那孩儿可怎么办?
银子,银子,若天降一份银矿就好了!
“郎大人留步,我这儿有份交易想和您谈谈。”
郎德洲回神,他看向眼前叫住他的姑娘,女子虽打扮朴素,但言行举止间自透着一份贵不可言的气质。
“敢问姑娘要和在下谈什么?”
不知为何,郎德洲总觉得眼前的女子分外熟悉,但他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我给你一笔银子,一笔你二辈子都不完的银子,你帮我做一件事。”
郎德洲心中一喜,这不是上门的好事吗?
老天爷真显灵啦!
“什么事?”
“帮我诬陷一个人。”
郎德洲虽蠢笨,但他也知今日朝局动荡,辽王和白秋生的争斗也愈发明显,强出头的连方已遭皇上训斥,贬入大牢。
他要做的事估计和连方差不了太多。
只是不知眼前的姑娘是谁的人。
但无论是谁的人,都是一座能保他儿子的大山。
他不求他的儿子日后闻达于诸侯,只愿他无病无灾的过完这一生。
“我可以答应你。”郎德洲道,“但我不要你的银子,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谢春朝微微挑眉,她已多半猜到郎德洲的所求。
“你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