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徒瞄了眼身侧的赵吉,随即出列道,“话虽如此,可无论如何也不该当街杀害官吏啊!”
谢春朝早就知道王司徒会这么说,她轻笑一声,道,“原来王司徒也知道他是官吏。”
“可他身为官吏都干了些什么?!”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厉震怒,“阳奉阴违,逼民为匪!”
“沧海州迟迟不平的盗贼少不了他们的推波助澜!”
王司徒被谢春朝凌厉的问句震到,他所见到的皇后一直是平静柔和的,这是她第一次发脾气。
他正要重新组织语言说话,就听谢春朝又道,“对了,和官吏死讯一起传回来的还有一份证词,里面提到了不少老熟人啊。”
她说着,取出一叠折子展示给下首的众臣。
王司徒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只听见上首的谢春朝又在唤他的名字。
“王司徒,上面说是你指使沧海州各县衙役让他们不准给沧海百姓分田,你该如何解释?”
王司徒愣在原地,随即高呼冤枉,“皇后娘娘臣冤枉啊,臣此生从未去过沧海,也从未和沧海的人有过牵扯,臣怎么可能派人去威胁他们?”
王司徒说着又看向另一端的皇上,“皇上,臣是被人诬陷的啊。”
“皇上,您要相信臣啊。”
谢春朝放下折子又道,“我也不愿意相信一心为民的王司徒在背地里会干出这种事。”
“但是……”谢春朝幽幽道,“我听说前段日子王司徒似乎派了一队人马出发去沧海了啊。”
“王司徒不知是否方便告诉我们,你在这种时候派人去沧海做什么?”
王司徒抿了下唇,脑门上全是汗,他没想到皇后竟连这件事都知道。
“皇后娘娘,他们去的不是沧海而是和沧海相同方向的赣州,我只是派他们出去为臣买些东西。”
“是吗?”谢春朝装作为难的模样,“可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我怎么能信你?”
王司徒闻言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上首的皇上,可皇上又怎么可能会帮他为难自己的妻子?
他接到王司徒的视线后一锤定音,“王司徒,既然你与此案有纠葛,就先回府歇着,待此事了结再回来上朝。”
王司徒霎时面色青白,跪伏在地给皇上磕了个头后就静默不言。
下朝后,容慎好奇地问,“萧砚还真的给你寄了份证词吗?”
“我怎么不知道。”
谢春朝把刚刚的折子摊到容慎面前,随即道,“假的。”
“这是我随便从书房取的空白折子。”
容慎拿起看了一眼,随即笑道,“好啊,你现在敢欺君了。”
谢春朝笑着搂上容慎的脖子,说,“这也是权宜之策嘛,不然你让我怎么对付那个王司徒?”
容慎一只手扶着她的腰,问,“你就不怕王司徒要求看你手中的罪证?”
谢春朝趴在他的肩头,说,“我不给他看,他敢提出要看吗?”
容慎轻笑了下,随即道,“下次作假做得完备些。”
由于他们背后的王司徒都直接被强制性的赶回家歇息了,剩下的人也不敢就沧海一事再做文章,都默契地略过此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