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慎从来没想过还有这种可能,他的眼睛瞬间亮了。
“真的吗?”
鸣秋重重点头,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当然是真的。您想啊,女人一旦成了母亲,她最爱谁?”
容慎顿了顿,试探性地说,“孩……孩子?”
鸣秋:“对啊,等皇后娘娘有了孩子,您就排第二了,到时候皇后娘娘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孩子,您高兴吗?”
容慎诚实地摇摇头,“不高兴。”
他希望他在朝朝心里永远排第一位。
“这不就成了,您都不高兴,皇后娘娘肯定也不高兴。”鸣秋说,“皇后娘娘肯定以为您懂她,懂她想和您过二人世界的心情,懂她只想拥有彼此的心情,可您非但不懂,还对皇后娘娘不耐烦了,娘娘能不生气吗?”
容慎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没有对朝朝不耐烦。”
他当时……只是希望朝朝能哄他一下。
鸣秋说,“可在皇后娘娘眼中可不是这样。”
“皇上,皇后娘娘现在指不定有多伤心呢。”
“她这个人素来性格高傲,虽然瞧着无甚变化,但肯定把苦都咽回肚子里了。”
容慎瞬间站起,道,“你说得对,我现在就去找朝朝。”
鸣秋瞧着容慎匆匆离去的背影,松了口气,抹了抹脑门上的汗水。
他刚刚这一通胡说八道,可真是不容易啊。
若不是容慎自和谢春朝吵架后,就一直低气压,他才不想参和他们之间的事呢。
谢春朝练完一套刀法,正欲收刀回宫,结果抬眼就瞧见小径的尽头站着一位泪眼朦胧的青年。
她一时愣在原地,不知容慎这是又怎么了。
“朝朝,我错了。”容慎飞奔而来,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明白你的意思。”
意思?谢春朝一头雾水,她又有什么意思了?
容慎说完握着她的手,说,“朝朝若不想生,我们就不生。”
他想了想又道,“其实女子生子最为不易且凶险万分,我们以后大不了从宗室里挑选一位聪明伶俐的孩子过继,他照样可以继承我们的江山。”
谢春朝虽然不明白容慎一个人的时候又胡思乱想了些什么,但她显然还是为容慎说的话而感动。
但感动归感动,这孩子谢春朝还是要生的。
若是从宗室中挑选别的孩子过继,待她百年之后,还不知后世怎么争对她呢。
她也读过书,也明白太后弄权的下场十有八九都不好,有些还活着就会不得善终,有些则在她死后进行惨烈的清算,她的亲信,家人都不会放过。
她可以想象,等她一朝去世,那帮人会如何对待她身边的女官和娘子军。
其实当她心中升起那团熊熊燃烧的欲望时,她就没有退路了。
要么名正言顺的称皇,让后世无论多么不情愿都得承认她的地位,要么落得粉身碎骨,千古骂名。
她绝不做后者。
谢春朝趴在他怀里,轻声说,“这件事我也有错。”
“我想过了,我确实该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他会是你我生命的延续,也是你我爱的证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