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皎月当然不是跟小白生分,但这么久没见,上来就一起奖励陆斩,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眼见小白楚楚可怜,凌皎月也不好太过分,毕竟她鲜少陪伴陆斩,好不容易来一次,也不能太霸道,便淡淡道:
“若是想留,便留下吧。”
言罢,凌皎月重新坐在椅子上,偏过脑袋不吭声,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若是从前,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样的事。
可跟姜凝霜搭档那么久,脸皮倒是逐渐练出来了。况且陆斩十分勇猛,若是没人帮她分担,她肯定扛不住。
思至此,凌皎月轻咬下唇,眼底充满倔强……
“好啦…时辰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陆斩见凌仙子这样,就知道她已经做好准备,便弯腰将她抱起,温柔地放到床上,小心呵护着。
凌皎月见陆斩温柔,心底松了口气,可还没等她放松,就听到“嘶啦”一声,紧跟着身上一凉,低头就看到白裙被撕碎,软绵绵地落到地上。
?!
凌皎月脸色涨红,按住陆斩的手,急声道:
“我待会怎么回去?你怎么如此粗鲁,算什么君子……”
“抱歉,有些急躁了,待会儿穿小白的衣服回去…实在不行我给你买套新的……”
“……哼。”
凌皎月还想说些什么,就见陆斩已经迫不及待开展活动,她轻咬下唇,感受着温热手掌顺着薄被下滑,强忍着不出声。
毕竟,小白在旁边瞧着,此情此景确实羞人……
思来想去,凌皎月只能偏过脑袋,做出无可奈何的模样。
……
……
翌日阳光明媚,青丘不似汴京雪冻天寒,反而犹如阳春三月,随着太阳升起,百绽放蝴蝶飞舞,温度颇为适宜。
陆斩靠在床榻边,经过一夜征战,非但没有萎靡,甚至还神采奕奕。
出使青丘的路上,他一直保持君子之风,就算小白跟着,他也没有做什么,确实憋了不少。
凌皎月躺在旁边,脸色坨红,脚背微躬,玉脂老虎张着嘴,张合之间像是在呼吸,隐有白色痕迹残留。
小白在天亮前就吃饱喝足,贴心地去了隔壁歇息,给凌皎月独解相思的机会。
凌皎月原本觉得,陆斩跟小白切磋后,想必存货不多,谁料是她大意,老虎吃都吃不完,她直觉腰膝酸软,实在无力。
眼看天色亮起,凌皎月微微撑起身子,望着艳阳升起,开口道:
“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否则师姐肯定会怀疑的。”
陆斩手掌把玩着小巧玉壶,关怀道:“再休息会,你们会在青丘待多久?”
“不确定。”凌皎月倒吸了口凉气,似乎被摩挲得有些反应,嗔怒道:“你来青丘,可是为了欲望之魔的事情?”
这事不是秘密,陆斩没有隐瞒:“自然…那事闹那么大,青丘肯定要给个说法。”
凌皎月若有所思:“嗯,武官城的事情,也是你解决的?”
陆斩略微思索,反问道:“你们是为了武官城的事?”
凌皎月没有隐瞒:“武官城旱灾着实奇怪,虽然你扫荡了黑峰崖,但我们总觉得不对劲…仅仅是黑峰崖的妖魔,他们怎么敢的?”
妖魔修炼不易,好不容易有所成就,就算跟武官城有仇,也没必要如此明目张胆的报复。
直接抽干武官城地脉,这不是逼着朝廷出兵吗?
仅仅为了报仇?未免不太值得。
陆斩也有所疑虑,手掌拨弄着红樱:“我当日搜魂鳛皇,也觉得破绽很多。在南海外的沉香谷,也曾碰到一模一样的事,可鳛皇对此毫无记忆……”
凌皎月眯起眼睛:“也许记忆被篡改呢?”
陆斩知道仙门弟子见多识广,问道:“我知道世间功法千奇百怪,但是就算篡改对方记忆,真能做到不留痕迹吗?”
“不好说,我肯定做不到,但也许有人能做到。我跟师姐来青丘,便是为了此事,顺便还能查查蛊神……”
“蛊神的事情倒不是问题,禅意门的人已经有线索,现在核查中,你们不必担心,也不必冒险。”
“嗯,我知道。好了……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有事用法器联系。”
“……”
两人说话间,天色亦越来越亮堂。虽然有些舍不得,但现在还是正事比较重要。
凌仙子换上小白的襦裙,长短倒是合适,唯独胸前有些宽松,她使劲扯了扯,才勉强自然点,道:
“临走前,我还有一事想要问你。”
“嗯?”
“你跟青丘帝姬是怎么回事?据说你俩在汴京比翼双飞。民间传言,都说你这次来青丘,看似是出使,实则是来和亲的。”
“……”
陆斩沉默片刻:“我和亲?就算是和亲,也该世玉去汴京吧。”
“呵呵……”凌皎月笑了笑,清冷面容有几分揶揄:“人家可是未来的青丘女君,怎会去大周和亲?就算和亲,也是你入赘青丘。”
陆斩无奈笑道:“就算我想入赘,镇妖司也不答应啊。别多想了,调查的时候注意安全,实在解决不了就联系我。”
凌皎月觉得,陆斩跟青丘世玉肯定有猫腻,但陆斩既然不愿说,她就不多问,点头:
“你也是。”
言罢,凌皎月便急匆匆离开此地,朝着客栈而去。
陆斩站在窗前,看着凌皎月逐渐远去的背影,倒没有担忧。
到底是仙门弟子,就算修为算不上卓绝,但也有基本的能力跟智慧,在红尘历练是必修课,无须他操心。
……
陆斩收回视线,穿戴整齐后,来到貔貅院的前院。
院子里丫鬟来回穿梭,正摆着精致早餐,魏钊已经苏醒,神色匆匆,拉着丫鬟询问,看样子是想问这是哪里。
眼见陆斩出来,魏钊倒是一愣,半晌才道:“多亏昨晚我给你传了消息,否则只怕没机会再见了。”
陆斩示意魏钊坐下,询问道:“昨晚怎么回事?”
魏钊无心用饭,皱眉道:
“我前不久刚来到青丘,昨天听说大周使臣到了,我知道是你,便传信邀请你一叙。不料你没来,却等来了妖魔。那妖魔颇为厉害,我虽察觉到对方靠近,可到底棋差一招,差点丧命妖腹。”
“……”
陆斩将混天魔鲸的事情大概说了下,问道:“你既然有事,为何不来使团找我?”
魏钊叹息:“自然是不想被人知晓,只可惜,最终还是闹的人尽皆知。”
陆斩见魏钊神色沉重,就没有催促他,而是慢慢品尝着青丘的早茶。
魏钊措辞片刻,才继续道:
“这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武官城的事情结束后,我发觉距离武官城千里外的荒野中,也出现了类似情况。地脉被抽干、湖泊干涸。”
“可那是荒野,连头妖魔都没有,想询问都找不到线索。我不知道那场灾难是何时发生的,若是跟武官城一起发生,或许是正常,可若是在武官城之后发生…事情可就麻烦了。”
“……”
陆斩捏着茶盏,很快明白魏钊的意思,若在武官城之前,或许是鳛皇做的,可若是武官城之后,鳛皇都死了……
思至此,陆斩低声道:
“这件事破绽很多,鳛皇的记忆似乎也有残缺。如今听你这么说,看来背后果然还有罪魁祸首。你来青丘,是为了此事?”
魏钊点头:“不错,虽然我不确定到底跟青丘有没有关系,但发生在青丘周围,很难不令人怀疑。我本想私下调查,可没想到还是暴露在青丘视野…啧。”
陆斩眯起眼睛,看向青丘王宫方向,忽然笑了笑:
“看来,我需要去拜访一下大祭司。你已经暴露,暂且按兵不动,在貔貅院休养,接下来的事情,我会派其他人做。”
*
ps:离谱,我家热水器忽然烧了,然后家里就跳闸没电了。等电工老半晌才来、半天才找到是哪条线路问题,修好都快九点了,还好来得及更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