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能力的详细了解,花费了大概一个下午的时间。
又做了一次简单的身体数据检测之后,林立伸展了一下懒腰,走到了研究室的窗户。
此时东升的烈阳已经挂在西山上,将异种在天上的巢穴染成了霞红色。
巢穴仍然在呼吸般的闪烁着,只不过和外界的光源无关,‘呼吸’的速率,相比它今天早上刚开始诞生异种的时候,要缓慢了许多。
并且应该也不是错觉,林立认为巢穴的体积似乎缩水了一点,不再有其早晨时那强烈的压迫感,令人看见会感觉透不过气。
或许也有互相已经‘熟悉’的原因。
与此对应的是,异种从巢穴里诞生的数量,也大大减少。
虽然异种的出现从未停止,但是此刻,头顶这无比巨大的巢穴,在林立盯着的将近一分钟的时间里,竟然只诞生了仅仅两只异种。
要知道,林立头顶的可是断崖式领先的东国最大的异种巢穴,相比体积而言,这数量少到几乎可以忽视。
这两只异种出现之后,就与它之前无数的前辈一样,直勾勾的朝着它最近的人类——位置最高的警戒岗哨士兵们冲了过去,然后毫无疑问的死在了一枚或者几枚精准的子弹之下。
像是一枚小石子落入深潭,除了能泛起一阵很快就会消失的涟漪,什么变化都带不来。
地面上,已经有大量的士兵开始了城市的清理善后工作,大量的叉车铲车在道路上行驶,带着一堆又一堆异种血肉模糊的异种尸体,异种尸体被推离之后,后面跟随的队伍则开始用水枪冲刷着那些道路、周边的建筑,洗涤这座几乎沐浴在异种鲜血里的中河市身上的肮脏。
此时的东人们,无比庆幸异种不是那种恶心的自带臭味的生物,否则这座城市现在的气息可能就足以令人作呕——虽然现在的腥味已经不是很好闻了,但总比话本里丧尸那种带着腐烂气息的味道好一些。
林立看了一会儿这极度不真实的场景之后,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到开会的时候了,于是前往了会议室。
“截止至下午五点整,东国灭杀了从六百多个巢穴中诞生的飞行系异种约为25万-27万只,活捉了预计用于实验的飞行系异种2000只整,目前仍存活125只。
因所有异种出现后皆选择猎杀就近的人类,并且不会逃跑,因此我们确定没有放跑任何一只异种脱离我们中河大基地,进入东民所在区。”
当与会者到齐之后,会议开始的阶段,是对今日战绩的总结。
因为最开始对异种使用的进攻是导弹这类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因此消灭的异种数量很难精准的估计,会有较大的误差,只能给个大致的数据。
“目前异种的尸体尚未完全收集处理干净,已经清点出来的「异石」收获,达到了14259枚,预计目前的所有尸体处理清点完毕之后,我们可以最终收获到一万八千到一万九千枚。
通过比率的兑换,我们认为死亡的异种体内存在「异石」的概率为6%——7%这个范畴,即大概每十五只异种尸体里,可以产出一枚「异石」,和「希望」先生之前说的数据也差不多可以对上。
目前,异种巢穴的体积,相比早上五点我们记录下来的数据,未成型的巢穴们体积在极为缓慢的膨胀——大概体积变大了千分之五,但没有任何一个诞生异种,而早上那些已经成型的异种巢穴,则在今天的消耗中,体积有了相对较大的缩水——大概每个巢穴都缩水了10%左右。
且所有这些巢穴,在两个小时之前,诞生异种的速率都大大下降,预计短时间内,虽然不会停止,但不会再有大规模的异种出现场景,但根据「希望」先生的记忆再加以计算,预计在六天之后,就会出现一次规模比这次大很多的真正异种潮,届时诞生的异种数量,或以百万计。
但注意,不排除在这六天里,还会有小规模的爆发情况发生的可能。”
随后这位汇报者换了一迭文件,继续说道:
“沿海防线那边,统计消灭的海洋系异种数量约为9万-11万只,活捉了用于实验的海洋系异种100只,目前仍存活85只。
虽然海洋方诞生异种的效率和我们这边一样,都大大减缓。但因为海洋异种诞生区域线很长,诞生区域到我们防线本就需要一段时间,因此沿海防线仍处于较为激烈的防卫战中,并且受到攻击的防线长度还在增加。
好消息是还在他们可以较为轻松应对的范畴之内,暂未出现城墙被攻破区域,也没有出现异种造成的伤亡。
沿海指挥部认为,目前东国陆地上的海洋系异种,还剩下至少40万只,至多100万只,数据误差较大。
它们将在三到五天之内,陆续抵达我们各处防线。
同时,因为异种的尸体绝大部分都出现在城墙之外,甚至漂浮在海洋中,战场「异石」搜集难度较大,目前行动仍在进行中,收获的战利品仅有2237枚。”
随后更换了一位军方的汇报者,开始汇报东国在今天的消耗:
“截止下午五点整,东国已经消耗常规子弹二百五十余万发,常规炮弹六万余发,三系导弹……均在预期并可接受的范围内。”
这些数字听起来确实很大,但是对于一个大国而言,每年生产的子弹数量都是按照亿来计算的。
像东国这样的大国,天灾纪元前的和平时代里,每年大概生产子弹20亿发,其中自用约为2亿发。
虽然经历了天灾纪元的生产力破坏,但是在「异石」科技的加成,以及为了异种特地的备战,现在东国战备物资的生产速度,依旧非常惊人。
如果所有生产线连轴转,不考虑成本和消耗,这些军备的损失,一天内就可以补齐。
再后来起身汇报的,则可以从气质上看出来,更像是在科研岗位工作的研究员,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