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在巨鹰出现的第一刻,便翻身下马跪了下去。
没有人可以直视巨鹰的眼睛。
它是草原之王,帕拉丁帝国的热武器也无法伤到它分毫,它来自于雪山之上。
察合台尽管恐惧到了极点,但是他仍然死死的咬着牙和这巨兽对视着。
在七分钟又二十四秒后,巨鹰承认了察合台,接着,巨鹰伸出翅膀。
察合台爬了上去。
这一刻,他想起了那个传说。
掌握了火药的帕拉丁帝国,将草原的子女当做奴隶和猎物。
无论是奴役这些蛮族还是射杀他们,都成为帕拉丁帝国的一项贵族运动。
因为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堪称一盘散沙,以及他们在武器上的落后,令所有草原的子民无法对抗帕拉丁帝国的暴虐。
直到某一天,一道苍白的光柱连接天地,长生天降临。
祂赐予当时最强大的战士一件神器,这件神器可以召唤最可怕的坐骑。
那位被长生天改名为杨过的战士,驱逐了当时帕拉丁帝国的入侵。
但凡人使用神的力量,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革命家杨过没多久就死去了。
尽管获得这份力量的代价如此高昂,但是每个草原的勇士仍然对此趋之若鹜。
草原的儿子不怕战死,而是怕自己会麻木于帕拉丁帝国的圈养与奴役。
他们视如此死去为最大的荣耀。
一直以来,只有各个部落的可汗才知道,最强大的坐骑是什么。
这也是察合台的父亲为什么让部落里的人狩猎巨鹰的意思,那只是为了让他们赢得巨鹰的认可,让巨鹰承认他们的勇气,可一直以来,没有人做到。
察合台在沉思中走上了巨鹰的脊背。
信使的叩拜不再是对着神鹰,而是对着鹰背上的那个人。
狂热伴随着信使的热泪一起涌出眼眶。
察合台不知道怎样回应信使,但是下一刻,他被巨鹰背负着飞向了雪山。
大风在耳边掠过,年轻的原体心脏跳动的速度开始加快。
他又出现了幻觉,他开始有了梦中的那种感觉。
他又踏上了苍白的道路,去面见苍白王座上的身影。
他摇了摇头,他很清楚,长生天是长生天,和梦里的那位,应该对不上的。
巨鹰将察合台带到了雪山山脉的最高峰下。
接着,巨鹰将他摔了下来。
察合台摔了个结实,寒冷与大风让整个世界瞬间变成了地狱一般。
巨鹰用翅膀指了指峰顶,又用头拱了拱爬起来的察合台。
答案不言而喻,它让察合台爬上这座笔直的冰峰,去峰顶见长生天。
察合台看着这根本没有落脚点可言,就好似一根巨大棍子的山峰,没有叫苦,他毫不犹豫的爬了上去。
巨鹰发出了一声尖利的鹰啸,大雪山开始雪崩。
察合台攀登的山峰也颤抖起来,这让他的攀爬难度似乎变得更大。
原体没有任何抱怨,他几乎失去知觉的手指死死嵌入崖壁上的凹槽里。
这个过程漫长得可怕。
察合台在风暴中看着天黑了下去,又亮了起来。
在某一刻时,他只需要侧头,就能看到山脉尽头的大海。
原体最终超越了自己的极限,来到了峰顶。
峰顶是一片空地,空地中心,有着一堆火,在风中飘摇。
火堆前,“长生天”坐在那里。
察合台在想要拜见长生天时愣住了。
他这一刻幻视了。
他将长生天的身影,和那苍白王座上的巍峨存在重合在了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