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章茗服食了丹丸,重新变得灵光起来,回去相府以后便假意休息了两日。
他岳父当真疼他,特特从宫里请了御医来瞧他,御医也查不来什么,只说伤心过度,开方子调理。
如此,调理几日后,章茗便开始渐渐表露其清明,丞相和夫人大喜,只当到底是御医,这方子有用。
章茗可以和丞相在书房侃侃而谈的时候,丞相便劝他,“小女之魂,已委托宗门高人在寻,我们一家团聚指日可待,你正是好年华,当以前途为重矣!”
章茗顿时感激涕零,第二日便随丞相去面圣了。
皇帝见了章茗很高兴,自己钦点出来的状元郎,一身才学,又是爱相的女婿,皇帝仿佛看见了未来的肱股之臣。
“子贤。”皇帝叫他的字,眉头深锁,“江南水患连年不断,你可愿前去治水赈灾?”
却听章茗忽然说,“风雨不调,乃为主不贤,天地怒矣!”
皇帝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看了眼丞相,眼神:他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丞相已经一脑门子汗了,不停跟章茗眨眼,眼睛快瘸了,突然收到皇帝的信号,慌得赶紧跪下,“皇上,子贤身体尚未康复,终是悲伤过度,时常说些臣也听不懂的话。”
皇帝:???
不是,你个老东西给我装傻?
章茗自己也已经满头大汗,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那句话的,好像舌头不受控制了一般。
他也知自己此刻该跪下请罪,他岳父已经急慌了,甚至来拽他,但是,他的膝盖不知为什么就是弯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