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芊一说她要自己来。

顾少霆顾白野立刻进入戒备状态。

这丫头能用什么法子？

邪门歪道，旁门左道，反正不会是正大光明的办法。

哥俩对视一眼，心招不宣。

对付这种脑回路不正常的疯人。

那得喊老三出马！

他专业对口，职业范畴，这烫手山芋非他莫属。

哥俩齐齐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看戏，一脸轻松的顾南景。

顾南景收到两道饱含深意的目光，不解地蹙起眉。

这俩惹回来的祸害，让他处理？

这时，顾白野走到他面前。

给他解疑了。

顾白野眼神瞥了瞥身后的墨芊，接着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这动作，顾南景能不熟吗，每个病人家属带着人来，都一水儿地点脑袋，示意他，这儿有病。

顾南景马上来了精神。

这事儿他熟啊！

他一点没有推辞的意思，抱起身边的本子，朝着墨芊走去。

此时，墨芊正蹲在两个廉价的大红塑料袋前，埋头在里面翻找。

顾南景走过去，跟着一起蹲下，到底是医生，非常有亲和力。

他笑得温柔和煦，“小姑娘，你今年几岁？”

墨芊头都没抬，“跟你不熟。”

一句结束话题。

可顾南景是谁，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那他的病人怎么办！

心怀大义的顾医生，继续尬聊，“这些东西是道观平时用的？现在你的道观里还有多少人？”

这次墨芊抬头了，她盯着顾南景的脸看。

直勾勾地盯着，许久才挪开眼。

“你怎么还不去找你老婆，儿子都要喊别人爹了。”

顾南景，“……”

脑子病得不轻。

记下来。

他摊开本子，快速地在上面写道：墨芊，20岁，心理年龄偏低，有攻击性，幻想严重。

墨芊跟他对彼此有同样的印象。

这又是个傻子哥哥。

这会儿墨芊没空理他，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她上下下下翻了两遍口袋，才翻到她想找的檀香。

一点就着会开花的香。

给自己做法，当然要选一个漂亮的。

墨芊抽出三根，转回头，走到顾白野面前，把香伸过去，“给我点上。”

顾白野，“……”

他怎么混成了她跟班跑腿的小弟？

顾白野没拿打火机。

他不敢给墨芊点火，怕她又用什么妖术。

他推开墨芊的香，耐着性子劝说，“别闹了。报告已经在这儿，闹也没有意义，你需要钱可以直接开口，不用搞这一套。”

“那我自己拿。”墨芊冷冷丢出五个字。

说着她从袖口捏出一张黄色符纸，唰一下飞向顾白野。

顾白野甚至连躲的时间都没有，就见符纸卷了个圈，飞进他口袋，接着又落回到墨芊手中。

而他口袋里那个打火机，已经消失不见。

墨芊自己点燃香。

三根红色檀香头上冒着小火星，一缕缕烟气向上生升腾，烟火着得飞快，很快落下一截香灰。

墨芊双手并拢，斜夹檀香，嘴里轻声念起奇奇怪怪的咒语。

她声音很轻很浅，似耳边低语。

可是又非常清楚的传遍整个顾家，连门口的保安都惊奇地茫然四顾，寻找哪里来的声音。

墨芊的咒语越来越急。

手里的香越着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