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
江哲今晚算是彻底体会到这句话了。
本来他还想着年底冲击一下商演业绩来着,可是谁成想意外接了部戏。
而当他想静下心来揣摩剧本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消息却让江哲又坐不住了。
次日上午,刚拿到剧本的江哲屁股还没坐热呢,便立刻又出门去了。
……
“耗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跟我说一声,也太不拿我当回事儿了吧!”
城东,堂子胡同大杂院。
只见江哲一进门就毫不客气的嚷嚷着,一点也没拿自己当外人。
说来如果不是听黄博说起,江哲都不知道宁皓的新片竟然快要黄了。
不对,严格来说,他都不知道宁皓的新片已经开拍了。
毕竟这一年多他忙得连课都没上几天,实在没有休闲消遣的时间。
见此情形,一旁的邢娜反而笑着给江哲上了杯茶。
倒是宁皓有些尴尬,随即才无奈的长叹道:
“也是我点背,不关你的事儿,你别瞎操心!”
“哦?说来听听,也让我开心开心!”
说着江哲便一脸兴致勃勃的看着宁皓,随手就拿起桌上的瓜子就开吃。
那副看乐子的做派简直不要太嚣张,直接就把宁皓给气笑了!
只是他也知道江哲就是个乐子人,没救的那种。
因此在无语的瞪了江哲几眼之后,他还是有些郁闷的吐槽起来。
“唉~我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这回我是真服了!”
“……他妈的,实在太邪门了!”
……
话说去年一年不止是江哲的事业在高速发展着,宁皓其实也不差。
在给江哲拍完了mv后,凑够钱的宁皓便又鼓捣起了电影,拍了一部《香火》。
虽然依旧是草台班子,宁皓不得不一个人既当编剧、又当导演、还兼任摄影。
但是这部成本仅仅四万块的文艺片,却给了宁皓巨大的回报。
这部廉价之极的文艺片,不仅入选了瑞士洛迦诺电影节,还在东京filmex电影节获最佳电影奖,在香江国际电影节获“亚洲数码竞赛”金奖。
可以说仅仅是电影节的奖金收入,就已经让宁皓赚了一笔了。
不过对于宁皓来说,这部电影最大的意义却不是金钱上的收益。
而是他终于拿到了进入电影圈的门票。
有了国际电影节的背书,至少宁皓再和圈内人打交道时不再会被视为一個广告导演了。
毕竟电影人的身份不是自称的,也需要别人承认。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宁皓才从一位想要进入影视行业的工厂主手中拉来了140万投资。
《绿草地》这个项目方才终于得以开拍!
对了,那个时候江哲还在《萍踪侠影》剧组和范兵兵鬼混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绿草地》拍摄过程说不上是历经波折,但绝对称得上是命途多舛!
首先开机没几天,剧组就发生了车祸。
当时宁皓还在片场找光线呢,另一边载着演员的车就不慎开翻到了深沟里了。
一个孩子胯骨骨折,头上缝了6针;一个女演员锁骨骨折。
这让宁皓不得不暂停拍摄,一边送演员去医院,一边临时找演员顶上。
而那天正好是宁皓的27岁生日!
当晚在医院他就想着,这个生日过得实在是槽糕透了。
只是宁皓没有想到,槽糕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因为电影是在中蒙边境取景,没有一点信号,沟通完全是靠喊。
宁皓不得不也买了一台卫星电话,但是需要支天线才能使用。
于是每每到拍摄远景的时候,常常会看到一个搞笑的场景:
导演先得小心翼翼的在一根十五六米长的竹竿上绑好天线,然后一群人举着那杆子到处找信号,宁皓则拿着卫星电话跟着竹竿跑。
不过即便如此,后面也依旧出了岔子。
半个月前在内蒙的拍摄过程中,道具师在距离驻地200公里的地方都支起了蒙古包了。
可因为天气原因宁皓临时决定调整拍摄计划,先拍后面的戏份。
当然,对于剧组来说临时调整计划也很正常。
但尴尬的是由于沟通不畅,剧组居然落下了这名道具师——大家都以为别人通知过了。
于是面对方圆几十里的绿草地,那位可怜的道具师只能靠几包方便面维持体力,靠路过的羊倌递上的水活着。
七八天后,当宁皓带着剧组一脸惭愧的找到道具师时。
这位眼神都有些呆滞的哥们直接就崩溃了:
“导演,我想回家!”
面对如此情形,宁皓没好意思再说什么,连夜就送人上路了。
当然,通讯不便也就算了,最多麻烦一点。
但草原昼夜温差大就很折磨人了。
更别说为了省钱宁皓买的还是那种最薄的帆布蒙古包。
故此即便是夏天,但一到晚上剧组上下依旧被冻得直哆嗦。
于是为了祛寒,宁皓不得不跟边境周围的牧民学习起了烧牛粪取暖。
也就是把牛粪放在铁桶里,然后挂在蒙古包帐篷的顶上。
还别说,这样的法子虽然不好闻,但效果却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