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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讨好(捉虫)(第2 / 2页)

沈执清将四周打量了一番,就看见嵇宴抬手给他指了指,“看那里。”

沈执清探头朝着人群中央看去。

只见这么一会,似是有人寻到了宴霖翻出马车的礼盒给人送了上去。

宴霖下了马车同人道谢,还赏了一些银子给对方。

沈执清盯着宴霖手里的盒子喃喃出声,“进宫之前盒子竟然被别的人碰过,难不成是被掉包了?”

嵇宴掀开面前檐下垂下的帘子,走上前,“没有掉包。”

“怎么可能?”沈执清蹙眉,偏过头看他,“若是没被掉包,宴霖拿着真的盒子进宫献礼,雍玦为何会说东西是假的?”

嵇宴轻笑了一声,没说话。

嵇宴这是猜到了,这人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

还敢笑他!

沈执清将可能在脑子里推演了一遍,还是没想通。

沈执清有些生气的倾身上前,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立在廊下的嵇宴没注意,因为他视线此时看着前方,所落之处是从一旁巷子里走出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那时沈执清刚刚二十一岁,进士及第,正是最风光无限的时候。

那是他记忆当中熟悉的沈执清,肆意张扬,而许多年后的这人却敛去了一切锋芒,如珠玉雪藏。

这一刻,嵇宴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给揪住。

他在心里叫了一遍沈执清的名字。

嵇宴将掌心的手握的更紧,他别开眼,转身离开。

这个人,他不能让沈执清看见。不仅不能看见这个人,也不能让沈执清看见过去真实存在的那个他。

沈执清刚探了头出去,连对方的表情都没看到,对方却拉着他朝一旁走。

冷不丁的,沈执清整个身子重心不稳的向前栽去,“欸,嵇宴你别……”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一双手就及时的扶住了他的腰,将他扯进怀里。

鼻尖冷香氤氲如冷霜,免于倒地的沈执清扶着对方肩膀长舒了一口气,然而一口气还没舒完,沈执清突然意识到现在揽着他腰的不是别人,是嵇宴。

那个活阎王!

没吐出完的气,就梗在喉间,让沈执清有点难受。

不得不说今日的嵇宴与记忆当中的不同,让他一时间竟是忘记了分寸。

他定了定神从对方的怀中退出,面色稍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嵇宴:“沈执清。”

落在身上的视线打量中似乎是多了点别的什么,沈执清顺着视线看了上去,就看见那双记忆当中冷静自持的眸光,此时却如浓墨一般的深黑。

沈执清被视线烫了一下,“恩?”

嵇宴朝着人走进,“你非要同我这般生分吗?”

沈执清笑了,“我同摄政王何时熟过?”

这句话沈执清到没说谎话。

他与嵇宴唯一有过交集的就是小时候,可……这都多少年了?

就算是后来两个人天天在朝堂上针锋相对,也从未不生分过。

这怎么搞得跟两个人见过,纠缠过,甚至好过似的?

嵇宴抿唇。

廊下一时间冷场了。

沈执清啊沈执清。

好不容易又梦见人一次,怎么又跟人吵起来了,这要是回头人被气着了再也不见他了怎么办?

沈执清叹了一口气到底是软了声色,“今日,多谢摄政王提点。”

他目光将周围扫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长街对面的牌坊上,讨好似的出了声,“喏,我知道那家五方糕不错,我请你吃如何?”

嵇宴神色微动,“你请我吃五方糕?”

沈执清:“我买给你。”

“沈执清。”

嵇宴看着沈执清转过身,快步走上前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了?”沈执清疑惑不解的回头,却是正对上对方染了一抹猩红与执着的眸子来。

像是……他欺负了他似的。

沈执清微微一愣,就听见嵇宴哑着嗓子执着出声,“沈执清,你只能给我一个人买,没有别人,只是我一个人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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