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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姻缘(第2 / 2页)

“行宫之中进了刺客,都给我搜仔细了!”

刺客?

沈执清挑了挑眉宇。

看样子,今晚,倒还真热闹。

围上前来的士兵沈执清就当没看见,他双手合十,姿态虔诚的冲着面前的神龙拜了三拜方才起身。

起身之时,他就听见身后,周景边走来,边不耐烦的出声,“支支吾吾的做什么,见到人,抓就是了。”

“这大晚上的挺热闹。”

沈执清将眸子再次落于前方的神龙,面色上已挂上了一丝沉冷,“怎么?周景你要抓本相吗?”

周景本是气势汹汹的迈步冲进来的脚在听见沈执清的声音之后,倏然一软。

身旁的士兵眼疾手快的将人给一把扶住。

周景扶稳,这才将视线落在前方。

只见士兵围困的中央,着了一身白衣的沈执清从蒲团之上起身,一身宽大的白衣迤地,烛光之下,映照出对方矜贵的一张面容来。

不是沈执清又是哪个?

周景将一旁的士兵立刻挥开,“还不都给我让开。”

沈执清看着两边散开的士兵,不等周景走来他就拢着衣袖掩唇咳嗽了两声,整个人像是被惊吓到了似的。

论装,还得是沈执清。

嵇宴摇了摇头,伸手将人一把扶住,附和出声,“相爷,您怎么样?”

上道。

沈执清顺势靠在了嵇宴的身上,掀了掀眼皮,就看见周景一脸福相的快步走上前来,“哎呦我的相爷,您怎么在这?”

沈执清低着头摩挲着手指,敛去了眼底晦暗难明的色彩,“拜神。”

“拜神?”周景抬头朝着金龙看了一眼,估疑的重复了一遍。

周景心中稍疑,但落下的眼神却是带着浓郁笑意的附和出声,“别说,下官听说这龙可神了,当年先祖征战走投无路之际,就是朝这神龙拜了一拜,相爷猜怎么着?”

沈执清挑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似笑非笑的眼睛里,像是带着一股子洞察一切的精明。

周景咽了一口唾沫,继续出声,“先祖拜过之后,还真的护佑先祖在囹圄之中冲出重围与我方援军会和,反歼了敌军,大获全胜。”

沈执清唇畔的笑意不减,“那还真的是神。”

周景:“相爷求得什么?”

沈执清不假思索的出声,“姻缘。”

嵇宴:“……”

周景:“姻缘?”

这神龙不管姻缘吧……

沈执清:“对,就是姻缘。”

有视线落在身上,沈执清不用猜就知道是宴朝欢。

做戏做全套,沈执清虚弱的咳嗽了两声,执起了宴朝欢的手握在手里,“哎,你们不懂,本相命不久矣,难得有一人愿意对本相不离不弃,本相自是不能辜负了对方。”

“这求求姻缘,就可以让老天可怜可怜我们,保佑下一世还在一起。”

周景抬手擦了擦眼眶里挤出来两滴眼泪,“相爷情深意切,若是神灵听到了一定会护佑的。”

“不过……”周景朝着宴朝欢撇了一眼,俯身凑到沈执清跟前,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听说这宴公子还是个妾,相爷若是真喜欢,不如,什么时候考虑考虑,将人扶正?”

“……这个,看他表现。”沈执清清了清嗓子,“我怕人飘。”

嵇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空着主位是要留给别人。

嵇宴心里冷哼了一声。

沈执清见好就收,他沉了神色冲着周景问出声,“刺客怎么回事?”

周景赶忙拱手冲着人一拜,“刚刚君后宫里失窃,行宫中的侍卫长一路追踪过来,就看见一个黑衣人进入到了这里。”

“这君后就将事情派给了我,下官刚刚感赶到的时候神庙里传出了些动静,下官害怕出事就带着士兵闯了进来,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了您。”

雍玦宫里失窃?

沈执清的视线朝着宴朝欢看了一眼,两个人视线短暂的交汇之后离开,但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与自己不谋而合的想法。

太巧了。

刚好雍玦的宫里失窃,刚好黑衣人闯进了神庙,又刚好让周景撞见了他在这里。

时间不多不少,竟是刚刚好。

这就不得不让沈执清怀疑这件事是不是另有安排。

沈执清沉思的同时,周景再次问出声,“相爷刚刚在这,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此处人多眼杂,洞底的秘密若是暴露而出,指不定会打草惊蛇。

更何况刚刚的黑衣人尚不明朗,三公九卿除了他以外,皆有嫌疑。

沈执清思索了片刻,就否认出声,“本相什么都没有听到。”

周景让人在四周巡视了一番,却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物品之后,就冲着沈执清拱手一拜离开了。

等人一走,沈执清的面色收拢,迈步走出了神庙,“宴朝欢,你觉得雍玦这么做意义在哪?”

风将沈执清身上的白色衣袍吹起,余光就看见人走上前,立在他身侧。

随后他就听见对方毫无藏私的回答出声,“雍玦这么做,无外乎只有两点。”

嵇宴声音一顿,微微偏头朝着沈执清看了一眼,再次出声,“第一,若金乌祥瑞与人有关,他设计这样一出戏不过是为了来看看人是否死了。第二,若金乌之事与雍玦无关,那行宫之中突然被什么人给搅扰了,雍玦必然会慌乱。”

“他会以这个人是相爷派过去试探他的探子,他怕陛下的事情提前暴露,所以他最先想到肯定是借着这样一个机会,除掉相爷。”

“宴朝欢,让你在相府做个妾真是可惜了。”沈执清轻笑了一声,“不如到我身边做个谋士,本相定以礼待之。”

嵇宴:“不当。”

沈执清看着人似是有些生气的迈步走下台阶,追上前询问出声,“为什么?”

嵇宴猛地顿住脚步,将视线落进沈执清的眼底,“我到是觉得当谋士不如当妻,这样夫妻同心,何乐而不为呢?”

沈执清点了点头,“好像是有点道理。”

嵇宴挑眉:“所以相爷……”

“你想的美。”

沈执清抬眸再次看向人的视线里多了一丝薄冷,他冷哼了一声,出声道:“宴朝欢一年期还没到,我们的赌约仍然见效。想要位份,你什么时候得了本相的心,就再向本相提要求吧。”

嵇宴盯着月下沈执清的背影,摩挲着手指,面上的笑意深了深。。

这有时候喜欢的人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至少不好哄啊。

*

行宫东侧的角落,月光孤冷的斜照在地上。

斜飞的屋檐之下,照耀的影子里,只见一人手起刀落,面前的人便在呜咽声中倒地。

匕首的刀剑淌血,就在血快要滴落而下的时候,一双手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将将落的的血给接住,擦了擦。

与此同时,身后有人影落地的声音。

全身都拢在黑袍之中的男人,微微侧目,“怎么样?”

来人垂下头来,“他们出来了。”

男人擦着刀子的手微微一顿,“没发现什么?”

“没有。”

男人将手中的帕子丢在地上的尸体上,迈步转过身冷哼了一声,“从那么高的地方的地方摔下去,沈执清不但没死,还发现了金乌的秘密,到底是该说他们运气好,还是该说人该死呢?咳咳……”

男人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呼吸之间扯着胸口灼烧的炙热痛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刚刚交手战败的这件事。

尤其是不仅输了,竟然还输给了一个伶人。

实在是心有不甘。

男人低咒了一声,一拳砸向了一旁的柱子,“给我查查这个宴朝欢。”

明明只是一个罪奴,双喜楼绝不可能教人如此高深的功法,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关窍是他想到的。

男人视线移向脚边的尸体。

只见躺着地上被一刀封喉的,是一个面白唇红的人。

若是沈执清此刻在这,定是能一眼的认出来,此人正是刚刚在神庙之中推了他一把的人。

当初的漏网之鱼没想到躲在了这里,

男人抬脚朝着一旁的尸体踢了踢,迈步离开,“把这个人处理了。”

“是。”

他决不允许,任何人,阻挡了他的路。

就算是沈执清也不行。

*

折腾了一夜,沈执清回到清泉宫的时候已经疲惫到不行。

他打了个哈欠就准备朝着床榻上倒。

哪知他还没碰到床,胳膊就被宴朝欢给一把拉了起来。

沈执清撑着眼皮子转头看向人,“你做什么?”

嵇宴:“脏。”

沈执清蹙眉,“你才脏!”

“困死了,我睡了。”

嵇宴没松手,手指轻轻一勾就将人拉到跟前,低头将人身上的衣服解开,“衣服脱了再睡。”

沈执清一把握住了嵇宴的手指,眯起了一双眼,“宴朝欢,你确定你不是想做点别的?”

嵇宴将人的外袍直接扯掉,伸手勾开了对方的里衫,“相爷若是想做点别的也不是不行,我可以奉陪到底。”

沈执清一把揪住了被宴朝欢扯的散掉的衣领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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