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顾洲白得意极了,要不是他应了张宏清的邀约,让人不经意间听到了消息传播出去,张宏清现在恐怕还是众人眼里那个好形象。
有了这么一出,他是气也出了,以往被坑的钱也回来了一点。一想到自己让张宏清吃了个哑巴亏,顾洲白就十分高兴。
等他考上秀才举人,张宏清那混蛋的秀才美名也就没那么有名了。
大庆可以出一个十二岁的秀才,这秀才的美名也可以传播广泛。但若是这个秀才永远是秀才呢,或者说出了一个比这个秀才更加优秀的人才,那么张宏清还会拥有这个美名吗。
答案想都不用想,当然是不会的。因为大庆不是比谁能更早考上秀才,而是看谁考的更高更好。那秀才肯定是不能和未来状元比的啊!
“我儿就是聪慧无比!娘觉得这状元之名,只要我儿听陈先生的话好好读书,也就是早晚的事情,你爹和你两个兄长可没这个本事,我们候府也就我洲白有读书的天分!”李氏夸了一番,有些犹豫的提起了武安侯嘱咐的事情。
“儿啊,先前你被张家那小子害的落了水,你爹早就查清楚了当时的事,让你按着没找那厮,所以这回特意叮嘱了我,叫你跟你爹身边的刘勇刘副将学凫水。”
顾洲白听得皱起了一张脸,瞧着可怜巴巴的:“娘——”
李氏移开眼:“叫我也没用,谁让你上回非叫你爹按着落水那事不找张宏清算账,你看看把你爹气的那个样子,这凫水铁了心了必须要学,刘副将这会儿还在等着,等会儿你就直接跟他去吧。”
顾洲白欲哭无泪,他上回不让爹去找张宏清算账,那事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直接明了的证据,要是真能找到证据,别说他爹,他自己个亲自去找张宏清算账。
可那时张宏清纯属临时起意,除了顾洲白带在身边的一个侍卫眼尖看到了经过,其他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明顾洲白就是被张宏清给害的。
再者说,要是真去找了张宏清算账,他那张嘴颠倒黑白,一通话说下来不得把受害者变成他自己,黑锅扣在武安侯府头上啊?
落在不知情的外人眼中,岂不就变成了武安侯府仗势欺人,让自家侍卫做保,拿没有实质证据的事情污蔑年轻的秀才郎,还不报官私下越权行事?
顾洲白道:“娘,你不知道,我那是有原因的!”
李氏赶紧打断,侯爷千叮咛万嘱咐,就是不让她插手这件事:“别管什么原因,今儿这凫水你非学不可了,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要不想学,就去找你爹求情去。”
更何况,上回那落水简直要吓死她了。幸好人没什么事,要不然就算让张宏清陪葬,那都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顾洲白顿时哑了声,瓮声瓮气的点了点头:“好吧。”看来,他娘也没办法阻拦他学凫水这事了。
顾洲白从小就是个小霸王,在家向来只怕父亲,母亲和两个哥哥事事顺着他,无论说什么都能一口应下。只有他爹武安侯,说出的话绝不更改,且他要是不听,还会挨揍!
上回落水那事,拦着爹去找人算账,就已经让武安侯生了许久的气。这回,他是万万不敢再去讨打了。
也罢,凫水就凫水嘛,往后要是有什么事也能应个急,总比跟个旱鸭子一样在水里扑腾强。
顾洲白不仅记仇,还爱面子。先前为了自己建立宠辱不惊神勇威武的形象,考了十名的好成绩都忍着不蹦起来,在书墨眼中少爷还是那么天赋绝佳举世无双。顾洲白眼皮一跳,落水那样丢脸又失礼的事,发生一次就够了!
上次被迫在府中静养了十多天,日日喝那又苦又酸的药,还不能出去玩!
那种日子,想想都可怕。对比起来,学习凫水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和李氏又说了几句体己话,顾洲白便跟随刘副将离开了。!
曲文之这会儿回了家,好容易休沐日没了两个烦人精的催促,终于可以不用埋头苦读歇息一会儿,赶紧就上街闲逛去了。
中秋佳节十五月圆,鹤宿松枝月半天。这天不必宵禁,街上比往常热闹很多。
曲文之一身轻松,这边看看那边逛逛,没一会儿,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就被人套了麻袋。
“谁!好汉饶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