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妹,自己做了恶事自己要认,平日你不是最有骨气吗?你的骨气呢?现在去哪儿了?”
齐燕怒极反笑——
“柳惠,你少来激我,我齐家是书香门第,祖上出过宰相,也出过将军,虽家道中落,却也是名门之后,不像你.一个酒商之女,你算什么东西,也能和我评头论足?是我做的,我认!那你做的,你敢认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我生不出儿子怎么了?好歹我还有两个女儿!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不像你——”齐燕突然发狠,大喊道:“孙大娘子是怎么死的!你不会忘记吧!”
“怎么死的,失足落河死的,全府上下官差都查了个遍,这事儿无需我再告诉你吧。”
“呵呵~~好一个滴水不漏,你的手段可真高明!孙大娘子若不死,你能上位?柳惠你扪心自问,你就干净!”
“疯了疯了~你真是疯了~自己做了这等奸恶之事,还要来诬陷我?”
柳惠立刻跪在林老太太面前,抹起眼泪——
“天地良心,若是我做了那丧天良的事情,就让我钉死在木板房中,我绝无怨言!”
无凭无据,仅靠一张嘴,这事谁能说得清?
即便老太太对此心有存疑,但没有证据,再疑心,也是只能压下,柳惠就是认定了这点,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果然不出所料,林老太太皱眉,什么都没说。
另一边,林偲文仍旧不依不饶,要对齐燕喊打喊杀,还说要送她去见官,林瑾兰跟林瑾玥,冲出来为母亲求情。
而齐燕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因这事,齐燕差点没了半条命,胳膊算是废了,林老太太心疼两个孙女,最后收去齐燕的掌家权,禁足在偏院半年,半年内连女儿都不准见,这事才终于收场。
琴瑟轩——
“这个刁妇,竟敢咬我一口!若不是老太太保她,今日我非弄死她不可!”
“夫人,咱们来日方长,况且就算二老爷不休她,往后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你说的也是想要扳倒我,再练得一百年,她也不是对手。”柳惠舒了口气,悠哉地跷起腿来“小姐呢?这几天怎么总没见她?”
“用过饭,说是困了。”
“又困了?这孩子现在变得真是懒,明日起不准再这么犯懒。”
“是。”
槿澜苑
“这柳大娘子还真不是一般人,都被点名道姓的指出来,她还能装得下去?”子柔捶着手“居然还给老太太跪下,她可真行,难道就不怕老太太问她一句?”
“问什么?人家不是说了吗,官差都已经来查过了,衙门都盖章定论的事情,是铁证,怎么翻,如何翻?”
林了了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品——
“她就是认定老太太没有证据,不能把她怎么样,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真是气死我了!”子柔凑到自家姑娘眼前,压低声音道:“您不知道,我看她假情假意地抹眼泪,真想给她一脚.”
说罢,摊开掌心,上面印了一排指甲印——
“您瞧,我是拼命忍才忍住的!”
“傻瓜~掐什么自己呀,迟早都让她还回来。”
话音落,林了了又问——
“那个槐茹,你见到了吗?”
“见到了,不过,我还没来得及跟她说话,她就跑了。”
“跑了?”
子柔想了想“她好像挺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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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闲,林了了无事可做,守在长案前,握着毛笔,呆了半晌,也没有什么动静。
“姑娘您要写字啊?”子柔问道。
林了了眼神发愣,盯着笔尖,随意在砚台里滚了几下,一点不走心。
“姑娘.”
“子柔——”
“嗯?”
“算了,没什么了。”
晌午饭,林了了被叫去宁安堂用。
她以为林老太太是被前几日的事情烦心,叫自己过去吃饭,解解烦,哪承想去了才发现,这饭堂里竟还有一人。
“禾丫头,快过来,还认得不?这是昉生。”
林老太太冲她笑得慈爱,随后又朝那年轻男子摆手——
“这丫头胆小,你们又只是小时候见过一面,现在肯定是不认得的,说说话,熟悉开就好了。”
“瑾禾妹妹好。”
林了了眼皮跳了跳——
不是吧?相亲啊???
是夜——
“你非得这么晚?”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我白日叫的,你现在过来。”
阮星摸了下鼻尖——
“我现在才有时间嘛。”
说完,便伸手朝沈宜的脸上抹去,被沈宜一巴掌打落。
“嘶——下手可真狠,都红了~”
闹归闹,阮星适可而止,这段时日,她在沈宜这里吃了不少苦头儿,别看这人长着一张漂亮脸蛋,心比千年地窖里的寒冰还冷——
“说吧,找我什么事?”
“明日闻香楼,有一对年轻的男女要去吃饭,我要你让他们吃不成。”
“人家吃饭,我管什么闲事?”
沈宜斜睨过去。
收到眼神后的阮星,立刻点头——
“行行行,我不问了,就这个?还有吗?”
“让那男子死心,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阮星有点懂了——
“你这是为谁保驾护航呢?”
说完又笑——
“行,我帮你,不过你怎么感谢我?你知道的我这个从不白帮忙。”
“价格你定。”
“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阮星的目光落在沈宜的脸上,渐渐痴缠——
“我要你——亲我下。”
“做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