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试试看吧,这样我们也好知道这人行不行啊。”
盖伦:“……”他今天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对吧?
半推半就的,盖伦坐了下来,他严肃地看着桌子对面的男人:“谢瓦利埃先生,既然你让我第一个尝试,那么如果没有效果,我就会认为你在虚假宣传,你也就不能在广场继续摆摊了。”
谢白术微微一笑:“好的,盖伦警官,请伸出你的左手。”
没能把人恐吓到,盖伦没趣地伸出左手,几分钟后,又伸出右手,这个过程中对方一言不发,盖伦只觉得无聊,看着那个叫西格的中年男人和疑似他妻子的女人一起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遮阳棚,正卖力地把棚子撑起来。
这时候对面的人让他伸舌头,盖伦只觉得莫名其妙,他又不是没去医院检查过,谁检查身体还看舌头呀,真是奇怪。
刚把舌头伸出来,不过几秒钟,对方又让他收回去,盖伦用余光扫了眼周围越围越近的镇民,感觉有些羞耻。因为这些人距离他实在是太近了,有好几个人根本就跟他并排站着,他的身后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还有人看看他,又看看谢瓦利埃,用一种很随意地口气问:“喂,你究竟看出什么没呀?”
旁边有人哈哈笑道:“能看出什么?盖伦警官可是我们镇上身体最好的人之一,连续三年感冒都没得过一次的人,他的身体怎么会有病啊。”
听到这话,盖伦颇有些骄傲地挺挺胸膛,是的,他就是这么强壮的一个人。
这时候他听到对面的人说:“盖伦警官,你前段时间肋部是不是受过伤,此后肋部便时常疼痛,且在夜晚加重?”
盖伦惊愕地看向面前的男人,“你怎么知道?”
对面的男人还没说话,周围的镇民却已经叫开了——
“什么,盖伦警官肋部会痛?”
“盖伦警官以前受过伤?他什么时候受过伤啊?”
“难道是两周前抓小偷的那次?”
“不是吧,那天盖伦警官回来的时候可不像受了伤的样子。”
“伤在肋部,被衣服遮着我们也看不到嘛。”
盖伦:“……”这些人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但实话实说,他确实是在两周前那次抓小偷的时候受的伤,追捕小偷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地上竟然有根木头横亘着,他的肋骨撞了上去,疼死他了。
按照经验来说,这点根本算不上伤的小毛病早就应该好了,但不知道怎么两周过去了,竟然还会痛。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摔倒的时候除了小偷以外,没有第三个人在场,面前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盖伦看向对面男人的眼神严肃了起来,“你怎么会知道我受伤的事情?”
难道他跟小偷是同伙?不对呀,小偷就是他们镇上的人,他们也早就审问清楚了,对方根本没有同伙的。
周围是七嘴八舌的镇民,还有一个警官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谢白术半点没感受到紧张和压迫,他露出一个很浅的笑,说:“很简单,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盖伦警官你用手揉右肋共计七次。”
谢白术顿了顿,“八次了。”
盖伦不自然地放下揉右肋的手,听到对方说:“所以警官我猜测此时此刻你的右肋还在疼。”
盖伦的表情更不自然了,旁边的镇民说:“厉害了,你跟盖伦警官才认识一天不到,竟然就看出来盖伦警官肋部疼了。”
旁边有人说:“是啊,我天天都跟盖伦警官见面,竟然都没看出来呢。”
谢白术笑笑:“毕竟是为人缓解疼痛的职业,当然要有稍微强一些观察力才行。”
“不对。”盖伦开口,“就算你的观察力很强,你也只能看出我的肋部不舒服,我受伤的事情是不可能看出来的,而且这件事情除了我和当时的小偷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谢白术,谢白术慢条斯理道:“这是盖伦警官你的身体告诉我的。”
盖伦:“?”
镇民们:“?”
身体还会说话吗?
谢白术说:“盖伦警官,刚才我查看你的手腕,此为切脉,能让我通过你的脉象了解你的身体状况。”
说着他也不急着往下说,反而向所有人科普起来把脉的方法,在场的镇民们本就是好奇才围过来的,此刻也都照着谢白术的动作摸自己的手腕,前后也就十几秒钟的时间,盖伦就听见自己周围身后的镇民一个个像受惊的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叫了起来。
“真的有动静,他没有说谎!”
“就像是心脏的跳动一样,太神奇了!”
“我从来不知道我的手腕还有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
自持身份,盖伦没有去摸自己的手腕,他问对面的男人:“那你说说我的脉……象告诉了你什么?”
谢白术坐下来,“盖伦警官,你的脉象沉涩,表明你体内有病邪淤积,且你的舌头有瘀斑,再加上你每次揉肋部总是在同一个位置,种种迹象告诉我你是瘀血停着型肋痛,而这种肋痛的最主要原因就在于伤而未愈。”
“所以我才会说你肋部受过伤,因伤所致肋部疼痛,且会在夜间疼痛加重。”
(本章完)